顾言这边一切按部就班进行的时候,周义山在牛奶加工厂也没有闲着。
周义山来到牛奶厂就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骂顾言,每天早上都骂,当着刘兴的面骂。
说顾言是个黑心老板,工资给的很少,抱怨来到这个鬼地方,远不如在螺丝厂待的舒服。
第二件事就是偷偷摸摸找账本,不过账本被刘兴藏的很隐蔽,一点进展都没有。
第三件事是喝酒吹牛。
周义山每天晚上都拉着刘兴去喝酒,用尽浑身力气跟他套近乎。
甚至明里暗里暗示了许多次自己也想赚点外快,可惜刘兴就是不接话,说多了就装醉,根本不给周义山任何机会。
这也很正常,顾言前脚刚接手厂子,后脚就派来了周义山,傻子都知道这两个人肯定有关系。
尽管周义山一直在骂顾言,试图塑造出被顾言贬来很不满的形状。
但刘兴可不蠢,没那么容易相信。
局势一度陷入僵持,周义山已经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
这一天清晨,周扒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来找刘兴,发现只有李玲在他办公室里。
“兴哥呢,还没来吗?”
周义山打了个哈欠随意地问道。
李玲眼神闪烁,假笑着回答道:“刘哥说他生病了,有些身体不舒服,要休息几天,这几天可能都不会过来了。”
周义山坐在沙发上闻言楞了一会儿,脸色瞬间变的阴晴不定。
什么时候不生病,偏偏这时候生病,明显就是躲着自己的借口。
如果后面几天都见不到刘兴,根本不可能拿到账本。
想起那天傍晚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又想到以前一个人管理厂子的逍遥自在,如果完不成顾言交代的任务他只能回螺丝厂管理一个小组了!
想到这里,周义山的心情顿时变的非常糟糕。
李玲坐在刘兴的位置上工作,时不时偷看一眼周义山,发觉周义山的脸色很不对劲,感到有些害怕。
周义山想了很多,无意间扫了正在工作的李玲一眼,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
对啊,找账本不一定非得从刘兴那下功夫,这个女人跟刘兴那么亲近,她肯定知道账本在哪。
而且,女人的心理防线,往往会比较弱!
周义山想到这里,眯着眼睛起身缓缓走向李玲。
李玲一直都在暗中关注周义山,见到周义山过来如惊弓之鸟蹭一下就坐了起来:“周…周哥,你…你要做什么!”
周义山看到李玲这反应,顿时笑了出来。
终于找到突破口了!
“李秘书对吧?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说过你有两个小孩,好像还是一对龙凤胎?”周义山眯着眼一副唠家常的样子。
但谁唠家常往家里人上唠啊,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李玲扶着椅子往后缩了缩,周义山那凶恶的面目吓的她声音都有些颤抖,道:“你…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