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子抬头,她没想到,如今她还会救她。
“今晚太子要谋反,这里定不太平,我是来接你出去的。”复九道。
“复九……你……为什么救我……”女子的泪水再一次奔涌而出。
“谁让你也是我的亲人。什么都别说了,申时一过会有人来提我的名字,你听到就跟她出去,我在城外接应你。”复九道。
养心殿里,宇文拔拓如同往日一样批阅奏折,一个小太监端了茶水进来。
宇文拔拓抬头,看了一眼这小太监,“今日怎么换人了?”
小太监跪下,道“回皇上,王公公家中变故,今日回老家了。”
“哦。”宇文拔拓端起茶碗,闻了闻茶香,“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奴家叫张叶,小名儿叶子,别人都喜欢叫我小树叶儿。”太监道。
“小树叶儿,呵呵,你这名字还挺有意思,下去吧。”宇文拔拓道。
“是。”张叶瞅了一眼桌上的茶碗,默默退下了。
不一会儿,李总管带着宇文北辰来了。
“皇上,杂家把四皇子叫来了。”李总管说。
“老东西,我说你怎么突然不见了,谁让你随意揣测朕的心思的!”宇文拔拓瞪了一眼李玉。
“父皇,李总管也是担心您,我平日里四处出征,粗枝大叶不懂儿女情长,如今也想在您眼皮底下尽尽孝心,您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北辰愿意为您分担,您就别怪罪李公公了,他也是一片好意。”宇文北辰道。
“好好好,朕老了,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行了吧。”宇文拔拓放下奏折,“坐吧北辰。”
“谢父皇。”宇文北辰入座,静听宇文拔拓言。
“朕觉得这身体越来越不如从前了,夜间无法安眠,白日又常常犯困,这江山总有一天要交到你们兄弟手中。”宇文拔拓示意宇文北辰不要说话,“蛻毓是长子,却整日不务正业。后来立了赤城为太子,如今他却为这把龙椅挖空心思,不安分。墨轩学识广博颇有学士之风,但朕总觉得他无心社稷。夜沐就更不用说了,朕看他是觉得朕冷血,如今连家都不回了,整日混在南疆,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吸引他的。如今朕若是倘然离去,朕最放心的,只有你了,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朕将这玉玺的四分之一传于你。昨日朕已立下遗召,遗召朕已交给几位稳妥之人保管,如今也算是一身轻松了。”宇文拔拓端起茶碗,打算喝茶。
“陛下,这茶水,老奴还没试过毒,还请您忍一下吧。”李总管连忙拿着银针过去。
“不必了,若是真有人今日在这茶中下毒,那日后也能在其他地方下毒,朕如今已经释然。”宇文拔拓小酌一口茶水,“北辰,从今日起,你要更加勤奋练兵,跟着程仲等人学习国事,日后我走了,希望你能稳妥安置蛻毓、赤城、墨轩和夜沐及众位兄弟姐妹,你能……”还没说完,宇文拔拓吐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