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鳌拜率军抵达安庆府后,秦明为其布下的口袋阵就已经成型。
然不管是鳌拜还是郎廷左都十分小心。
尤其是前者,鳌拜率军抵达安庆府后,似乎就没了动静,大军一直驻扎在安庆府,并未再顺江而下,直抵应天府。
这奇怪举动,自然被秦明麾下细作司探查到了。
很快,这则奇怪的情报就被送抵秦明手中。
看完细作所探得的鳌拜举动后,秦明顿时笑了。
他自然明白鳌拜此举何意了。
他这是要等里应外合的外边那人。
除此之外,他也在试探秦明,是否为他准备了口袋阵。
毕竟作为一名老将,就算秦明的布置没有暴露,然鳌拜却不会傻傻的往前边钻。
作为一名宿将的直觉,让他多了几分谨慎。
他率军在安庆府驻扎了下来而大后方襄阳则让几名亲信大将驻守。
值得一提的是,洪承铸也被他给留在了襄阳,此次他东出并未带上他。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而为之,还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总之此时的他在帅帐之中,看着与图,独自一人默默思索着。
突然,营帐的帘子被掀开了,一股冷风瞬间吹了进来。
雪花也随之飘了进来,让帐内的火焰随风摇摆。
作为满族大将,他自是不怕寒,此刻的他不仅身着铁甲,还带着沉重头盔,随时都可作战,真正做到了甲不离身。
“大将军!”
“有消息吗?”鳌拜抬起头看了来人一眼,冷冷问道。
“回大将军,暂无消息!”
“那便出去吧!”鳌拜回了一句,继续低下头看向了与图。
然来人并未离开,而是支支吾吾的道:“大将军,吾等还需在此等多久?不是要攻打明贼吗?为何……”
“这不是你该问的!退下!”鳌拜顿时怒气顿生,大怒道。
“是!大将军!末将这就离开!”那人也自知自己问的不对,连忙立刻改口,转身离开了。
…………
海安所虽乃雷州海防重镇,城墙也比一般卫所城要高要厚,然毕竟只是小城,守兵也不过二百余人,即使加上城内民壮乡勇,即使鞑子逼迫城内百姓守城,也无济于事。
这不,随着武威营、崖州营铁甲战兵不断登城,及神机营火铳手、弓弩手全程“火力”压制下,短短半个时辰内,南门城墙上,鞑子守兵就死伤百余人。
剩余鞑子战兵见此一幕,顿时士气大跌,纷纷往城墙下逃去,丝毫不顾鞑子守备阻拦,只顾自身逃命。
而被强逼守城的民壮、乡勇及数百百姓,也纷纷四散逃去。
如此,海安所这座海防重镇便轻易被攻破了。
也是,鞑子在粤地本就兵力不足,加上鞑子在本地又不得人心,光靠这点兵力根本不足以挡住秦明数千精锐战兵的围攻。
更何况,秦明还遣派了神机营数百火铳手抵近火力压制城墙,还有数百先登铁甲战兵从左右两翼不间断攀城,鞑子守兵哪还能抵挡得住,能坚守半个时辰已经是不幸当中的万幸了。
…………
一晃又是半个时辰。
海安所,城内原卫所衙门。
秦明正坐于大堂之中,听着底下众人汇报。
“启禀总兵大人,海安所城内鞑子残兵现已悉数肃清!还请总兵大人示下,该如何处置这群残兵!”回禀之人乃武威营守备杨四,他拱手对秦明恭敬言道。
“嗯……主动反正者,甄别之后可留用充任各营,被俘获之兵勇,罪大恶极者直接斩首示众,其余贬至俘虏营!”
秦明话落,杨四即刻点头应道:“是!总兵大人!”
“郑守备,城内缴获物资可轻点完毕?”秦明待杨四退至一旁,随即便将目光投向站于右侧首位的郑澧,问道。
郑澧听得秦明询问,当即站出,拱手对秦明回道:“启禀总兵大人,海安所原为鞑子广东总督屯粮要地,因而此次缴获稻有三万余石,其余各粗粮约四千石,金四百五十两,未开封赏银、饷银十箱,共二万两、军械有枪矛一千二百杆、刀斧四百三十余柄、制式硬弓一百二十副,各式铁甲一百三十副、皮甲、镶铁棉甲、罩甲等八百三十副、各式号衣近三千,火药四百余斤,药石等若干,火铳一百五十杆,战马、挽马、骡驴等其余物资尚在统计之中。”
郑澧故意停顿片刻,露出一丝笑容,又接着言道:“总兵大人,此次缴获确实颇丰,如此多物资若是全部运走,势必会占用诸多舰船,还请总督大人示下,可否下令征用部分民间商船与民船!”
“征用便不必了,且直接买吧!以那些金银购买即可,反正留着也是无多大用处……!”秦明沉思片刻,随即对郑澧言道。
然话落不久,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再道:“对了!若是有当地百姓愿随吾等一同离开,便悉数接上船,若是不愿,也不勉强,至于城内各工匠,悉数装上船,记住!要用请,而非自愿!可明白本将之言?”
“末将……明白!”郑澧一听秦明如此一说,自是明白其话中之意,立刻应声道。
…………
两个时辰后。
海安所城几乎被搬空,连同商船、民船在内,五十余艏各型舰船浩浩荡荡的驶离了海安港口。
最终,海安卫所防御城这座军事重镇,有近百余户,近四百人选择跟随大军离开。
这部分人将随俘获鞑子及缴获物资一起被送往琼州海峡对岸的海口港,之后将被安置在琼州府城内。
至于秦明所率的武威营、崖州营及神机营数千大军,则乘坐水师舰船,连夜北上,准备进攻廉州府城合浦南侧门户——海门港与白龙城珠场寨。
…………
翌日,晌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