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柔和,天色正好。
海口港,港口码头。
如今虽风声鹤唳,然港口内却是一片热闹繁荣景象。
各式帆船络绎不绝,水手吆喝声此起彼伏。
来自于文昌洋浦港、清澜港、乐会博鳌港、崖州临川港的商船将当地特产输送于此,甚至是从安南而来的华商之船,也冒险来此采购各式货物。
这时,几艏来自于浙闵之地的福船缓缓靠岸。
码头之上,各商号掌柜见此,顿时一喜,立刻上前想要咨询。
然却在此时,一名身着粗布麻衣,头戴斗笠的消瘦男子,在几名水手模样的不起眼男子护卫下,下得船来,他等几人拨开围拢上来的人,很快便离开了码头,朝着府城方向而去。
一路上,几人时不时还会遇到各式马车、肩挑货郎、驴马骡等。
而这被护卫的消瘦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奉张煌言之命来琼州的幕僚罗伦。
“罗大人,这琼州似乎……似乎也没那般……”
“那般烽火连天是吧?”罗伦撇了一眼身旁护卫,笑着回了一句,而后又道:“这一路,本官大概估算了一下,半个时辰内就有数十辆驴马骡车朝港口而去,可想而知,这府城应未曾被鞑子围住,如此,此前言传鞑子遣派伪清广东总督领万余大军征琼应不为实……且观其商贸如此繁荣,想必琼州府城那位秦总兵应极为重视海贸!”
“大人,您是言说鞑子攻琼失败啦?”护卫惊讶道。
“然……那可是万余鞑子战兵呀?”
“咳咳……此前,本官不是说了嘛,或许鞑子只是对外夸大兵力罢了!”罗伦轻轻咳嗽了一声,不由加快脚步道:“吾等还是先到府城吧!待见到那位秦总兵,一切就尽皆清楚了!”
海安所虽乃雷州海防重镇,城墙也比一般卫所城要高要厚,然毕竟只是小城,守兵也不过二百余人,即使加上城内民壮乡勇,即使鞑子逼迫城内百姓守城,也无济于事。
这不,随着武威营、崖州营铁甲战兵不断登城,及神机营火铳手、弓弩手全程“火力”压制下,短短半个时辰内,南门城墙上,鞑子守兵就死伤百余人。
剩余鞑子战兵见此一幕,顿时士气大跌,纷纷往城墙下逃去,丝毫不顾鞑子守备阻拦,只顾自身逃命。
而被强逼守城的民壮、乡勇及数百百姓,也纷纷四散逃去。
如此,海安所这座海防重镇便轻易被攻破了。
也是,鞑子在粤地本就兵力不足,加上鞑子在本地又不得人心,光靠这点兵力根本不足以挡住秦明数千精锐战兵的围攻。
更何况,秦明还遣派了神机营数百火铳手抵近火力压制城墙,还有数百先登铁甲战兵从左右两翼不间断攀城,鞑子守兵哪还能抵挡得住,能坚守半个时辰已经是不幸当中的万幸了。
…………
一晃又是半个时辰。
海安所,城内原卫所衙门。
秦明正坐于大堂之中,听着底下众人汇报。
“启禀总兵大人,海安所城内鞑子残兵现已悉数肃清!还请总兵大人示下,该如何处置这群残兵!”回禀之人乃武威营守备杨四,他拱手对秦明恭敬言道。
“嗯……主动反正者,甄别之后可留用充任各营,被俘获之兵勇,罪大恶极者直接斩首示众,其余贬至俘虏营!”
秦明话落,杨四即刻点头应道:“是!总兵大人!”
“郑守备,城内缴获物资可轻点完毕?”秦明待杨四退至一旁,随即便将目光投向站于右侧首位的郑澧,问道。
郑澧听得秦明询问,当即站出,拱手对秦明回道:“启禀总兵大人,海安所原为鞑子广东总督屯粮要地,因而此次缴获稻有三万余石,其余各粗粮约四千石,金四百五十两,未开封赏银、饷银十箱,共二万两、军械有枪矛一千二百杆、刀斧四百三十余柄、制式硬弓一百二十副,各式铁甲一百三十副、皮甲、镶铁棉甲、罩甲等八百三十副、各式号衣近三千,火药四百余斤,药石等若干,火铳一百五十杆,战马、挽马、骡驴等其余物资尚在统计之中。”
郑澧故意停顿片刻,露出一丝笑容,又接着言道:“总兵大人,此次缴获确实颇丰,如此多物资若是全部运走,势必会占用诸多舰船,还请总督大人示下,可否下令征用部分民间商船与民船!”
“征用便不必了,且直接买吧!以那些金银购买即可,反正留着也是无多大用处……!”秦明沉思片刻,随即对郑澧言道。
然话落不久,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再道:“对了!若是有当地百姓愿随吾等一同离开,便悉数接上船,若是不愿,也不勉强,至于城内各工匠,悉数装上船,记住!要用请,而非自愿!可明白本将之言?”
“末将……明白!”郑澧一听秦明如此一说,自是明白其话中之意,立刻应声道。
…………
两个时辰后。
海安所城几乎被搬空,连同商船、民船在内,五十余艏各型舰船浩浩荡荡的驶离了海安港口。
最终,海安卫所防御城这座军事重镇,有近百余户,近四百人选择跟随大军离开。
这部分人将随俘获鞑子及缴获物资一起被送往琼州海峡对岸的海口港,之后将被安置在琼州府城内。
至于秦明所率的武威营、崖州营及神机营数千大军,则乘坐水师舰船,连夜北上,准备进攻廉州府城合浦南侧门户——海门港与白龙城珠场寨。
…………
翌日,晌午时分。
海风柔和,天色正好。
海口港,港口码头。
如今虽风声鹤唳,然港口内却是一片热闹繁荣景象。
各式帆船络绎不绝,水手吆喝声此起彼伏。
来自于文昌洋浦港、清澜港、乐会博鳌港、崖州临川港的商船将当地特产输送于此,甚至是从安南而来的华商之船,也冒险来此采购各式货物。
这时,几艏来自于浙闵之地的福船缓缓靠岸。
码头之上,各商号掌柜见此,顿时一喜,立刻上前想要咨询。
然却在此时,一名身着粗布麻衣,头戴斗笠的消瘦男子,在几名水手模样的不起眼男子护卫下,下得船来,他等几人拨开围拢上来的人,很快便离开了码头,朝着府城方向而去。
“大人,您是言说鞑子攻琼失败啦?”护卫惊讶道。
“然……那可是万余鞑子战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