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人亮出腰牌高声道,“我们是奉桃花镇古老爷之命前来拿人。”
两地办案应当通禀当地官方,而号称桃花镇的衙差却未与九曲县衙差一并前来拿人有违常规。
“为何不见九曲县衙差随行?”薛灵质疑。
为首之人冷嗤,“当初捉拿张桂兰前来九曲县,他刘清岚又何曾知会过我们老爷。”
腰牌做不了假,花听绕过薛灵道,“好,我跟你们走,不过临走之前我需见刘大人一面。”
对方应下,押着花听就走。
“不许走!”薛灵紧追上去就要动手。
花听叫住薛灵,“好好替我照顾子存。”
欧阳及伤势不轻,花听不放心,再三嘱咐薛灵。
薛灵扫了眼站在后方表现得异常规矩的薛定风,只好点头同意。
“你放心,我定会照顾好三弟,等三弟醒了我带他去找你。”
花听被四名衙差围在中间出了薛府登上马车,马车辘辘前行出了九曲县直奔桃花镇。
连着赶了一夜的路,一行人在清晨时分进了桃花镇,来到衙门前,衙差押着花听下车。
古柳琏听闻人犯已经带到,匆匆用过早饭立即升堂。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花听睨着坐在案后的胖墩道,“吾乃遭人诬陷害死张桂兰的花听。”
古柳琏一拍惊堂木道,“你说你是遭人诬陷可有证据?”
花听反问古柳琏,“你说我是杀人疑犯可有证据?”
“当然……”古柳琏道,“我有人证。”
“人嘴两张皮怎么说怎么有理,单凭人证不足取信。”
寻常女子上了公堂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这位非但不怕居然还能据理力争,倒是不能小瞧了她,古柳琏思忖间喝道。
“大胆花听,杀人凶器藏匿于何处,还不速速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花听这才记起眼下可不是法制健全的后世,动刑逼供并不稀奇,她可不想挨打。
“我没杀张桂兰,还有,请问大人,这张桂兰到底是何人?”
古柳琏胖嘟嘟的脸上一对小眼睛上下打量花听,语气迟疑道。
“你不知道张桂兰是何人?”
花听摇头,“回大人,民女确实不知。”
“张桂兰便是被你嫉妒妙手回春治好刘氏的张婆。”
花听一听就知道了,估计状告她之人跑不了为岳母求医的面馆老板。
“请问大人,那刘氏可曾康复?”
古柳琏啧了声,“若非是你因嫉妒害死了张婆,那刘氏岂会枉死。”
花听道,“大人容禀,那张婆手段歹毒,利用针灸刺激几处大穴令人短暂有康复之相,实则已断病者生路,便是华佗再世也束手无策,若大人不信可命仵作验尸。”
听花听说的有理有据,古柳琏犹豫了。
“人已下葬,开棺验尸有违人常。”
“大人……”花听道,“民女生在桃花镇长在桃花镇,深知当地民俗有守灵三日再行下葬的风俗。
按照时间推算,刘氏经由张婆行针刺穴后必有三日好活,到如今死亡未超过三日,为何刘氏家人未曾守灵便匆匆下葬,其中必有蹊跷,还请大人明察。”
古柳琏望着堂下据理力争的花听手指摩挲着下巴,眉心紧蹙,说好的一吓唬准招供呢?花耀庭居然敢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