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柳逢秋听此言依旧淡然,便道:“迩来只剩这么两盒,公子觉得值多少?”
“我既是诚心购买,又怎会低估?这个数”柳逢秋伸出一指。
“一百两?公子莫不是不知......”那掌事笑了,但话尚未说完,柳逢秋便打断道:“一千两。”
掌事听了略略一顿,低头沉思了一会道:“这东西是海外来的,想要避过关口搜查,可不是简单的事......况亦有不少人出价与公子略同,若公子愿再加五百两,那么......”
“一千五百两,如影,给他。”柳逢秋没有迟疑,直接命人拿出银两。
“公子是个爽快人,那这两盒便是公子的了。”掌事笑得面上褶皱堆叠,柳逢秋只是瞧了瞧那盒中之物,又道:“这两盒东西分量如此之少,怕不够老爷子一月的。”
“公子,一旦有货,便遣人告知如何?这是暗语,下次公子来便会有人直接请入此间。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啊?”掌事从袖中拿出一字条给柳逢秋,上面乃是暗语。
“齐,名字不便告知。”
“那是,那是,那齐公子慢走。”待柳逢秋走后,掌事转身问身边之人道:“京外齐家?能出手如此阔绰的,去查一下。”
少顷,那人回来道:“吴越齐家,来京附近做生意的,也确实有一位多年前爱用芙蓉膏的,只不过......有一点说不通,那位老爷子早早就戒掉了......”
掌事听后随即笑道:“这芙蓉膏可不是想戒就能戒的,瘾嘛,只一听便会上来,无甚奇怪的。等会去登记一下齐家,下次来就上座罢。”
是夜
柳逢秋在院内与诸小吏说道:“想不到朝廷明令禁止的东西还能这么正大光明的出现,这若不除,后患无穷!今日有一个林有常,他日便会有上百上千个。”
“柳大人,这......听闻城南吴氏拍卖行背后似乎与李家有关......”如影忙上前又道:“大人可还要查这案子?”
“如影,你可知当年是谁推行禁令的?”柳逢秋看向那两盒芙蓉膏。
“靖王爷。”
“你可知为何靖王爷如此重视?因为其子曾一度耽迷此物,所以才禁之,虽如今看似没了,但其子萧墨然却依旧有瘾,一旦遇上此物,必定又陷进去。”
“所以大人想找靖王爷一起审理此案?”
“嗯,靖王在朝中影响之大自不必多说,若有其协助,此案必可顺遂些。”柳逢秋双手覆于身后,立于窗前,窗外竹影斑驳,浮云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