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阁臣见老父哭的伤心,不觉也哭了出来。
李员外见他俩哭的伤心,一个父慈,一个子孝,不由就想到家中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儿子,也哭了出来。
倒是张赖子,他是个老光棍,一点钱全丢到了窑子里,体会不到几人情感。
在他看来,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哭得这般凄惨,他应该开心的,但不知怎么,真让他看到了,反而觉得分外刺眼,觉得他们哭得比笑的还让人讨厌!
他恨不得把他们的脸都给撕烂!
张赖子觉得无趣,看了几眼以后就走了。
几人这边哭了好一会儿,王老汉这才止住了哭,由王阁臣劝了好久,又有钟不言主动上前揽活,王老汉这才勉强同意架着钟不言下田犁地。
当下王老汉也不用牛鞭,而是轻轻拍了拍了钟不言后背,出声道:
“青牛老爷,好了,可以开耕了。”
钟不言听言,撒开蹄子就走,因着他是妖,身体又壮,说是走,但看着跟小跑也没差多少。
王老汉感受到钟不言的速度,瞪大眼睛,要说他也是驾过不少牛的,但如钟不言这般耕地快速平稳的,还是第一次,立刻他就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眼见王老汉现在开心了些,钟不言也是有心逗一逗他,就又加快了速度,直把王老汉引得大呼小叫起来。
一人一牛,这一咋呼下,不过小半柱香时间,就从田的这头犁到了那头。
又过了四盏茶时间,就完完全全犁出了一亩田!
要知道一亩田,若是寻常情况,用人,要两天;用牛,要一个时辰。
四盏茶功夫却是只有寻常牛一半的时间!
眼见钟不言这般迅速,王老汉心中又是佩服又是欢喜,暗道:
不愧是神仙养的牛,这速度,就是铁牛,怕也不能这般快吧!
正想着,他就招呼正在整理杂草的王阁臣,示意他过来:
“莫累着青牛老爷,他耕了一亩地也累了,你寻个水草丰美的地方,带老爷去吃草。”
王阁臣点了点头,牵着钟不言就走。
其实钟不言倒没怎么累到,不过他有话要跟王阁臣说,倒也没拒绝,就同他一通走到了一处水草颇丰的地方。
等倒了地,钟不言也不吃草,见左右没人,他立刻开了口:
“你修行修的怎么样了?可有气感了?”
王阁臣摇了摇头。
“可立了本心?有了天人交际之相?”
王阁臣又摇了摇头。
“可感到到香火愿力?有神异景象出现在你脑中?”
王阁臣再次摇了摇头。
钟不言沉默了.......
好家伙,三条路子,哪一条都走的不顺。
但钟不言转念一想,不过才两三日,又不是身在什么洞天福地,王阁臣这情况才是正常,要是能感受到点什么,反而才是不正常的。
“可问题是,那个张生,他三天就有了气感,四天就有神人与他沟通,我看这小子也是十三四岁就中了秀才,还以为他和张生一样是个天才,没想到.......”
钟不言心中暗叫不好,不过脸上却是不显一丝,相反还宽慰起他来:
“你这情况也正常,莫急,莫急,不要说三日了,就是三个月能感应到三个路子中的任意一个,都是不错的。”
王阁臣听言却是摇了摇头:
“钟哥,这世道渐渐不好,早一日修为有成,就早一日安全,再说我家被山神盯上,还是要赶快有自保之力才行!钟哥莫劝我,我省得,我会勤加修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