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原来他埋下这个伏笔,狄凤鸣面上喜色:“你真的会与她和离?”
此时门外有人道:“嬷嬷,王妃叫来问,世子怎样了?”
一直旁听的郝嬷嬷忙支应:“告诉王妃,世子大好了,这就过去。”
卿公度忙对狄凤鸣道:“你赶紧离开。”
狄凤鸣虽然不情愿,也无奈,脱下身上的喜服使劲丢在地上,然后纵身一跃,踩着卿公度的肩膀跃上屋梁,哪里进来哪里出去了。
郝嬷嬷第一次见识到这种飞檐走壁的功夫,况是一个女子,不免瞠目结舌。
卿公度怅然一叹,看了眼床上昏迷的锦罗,她如同睡着了般,即使闭着眼睛,五官精致,一如画上拓下来般,想起昨晚两个人于那废弃的宅子共处一夜,自己知道她是谁,而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何人,小姑娘喋喋不休显得很兴奋,完全不是给恶人绑架之后应有的状态。
想起这个,卿公度哑然失笑,转身对望着屋顶发呆的郝嬷嬷道:“给她穿戴齐整……带去喜堂罢”。
虽然锦罗身量纤细,总归老人家一把年纪,着实费了一些气力才给锦罗穿戴齐整。
卿公度又简单交代了几句,然后解开锦罗和月牙儿的穴道,在锦罗和月牙儿恢复神智前,他已经出了房门回到喜堂。
锦罗睁开眼睛先是一脸茫然,接着东张西望,各处搜寻狄凤鸣。
郝嬷嬷蔼然笑着:“世子妃您醒了,您方才晕倒过去了,大概是饿了一天又坐了一天的缘故。”
锦罗蹙额:“是这么回事?”
分明是给那女魔头戳了下才昏迷的。
郝嬷嬷笑容就像午时暖阳:“就是这么回事,老奴可不敢诓您。”
老人家慈眉善目的样子,锦罗只能似信非信,然后郝嬷嬷喊进来几个仆妇,搀着她来到喜堂。
一干人等都在,卿寒山和宓氏依旧端坐于上,观礼的宾客也依旧密密匝匝,沈时明得到宓氏的令,对傧相道:“开始吧。”
方才只差夫妻对拜,可是重新开始只这一礼似乎不足以显示出世子大婚的隆重,于是傧相打第一句重又唱起:“一拜天地!”
卿公度虽然心情复杂表情亦复杂,到底还是与锦罗规规矩矩的拜了堂。
按章程又送入洞房,锦罗往拔步床上坐稳,那负责到底的喜婆取来秤杆交给卿公度:“世子请吧。”
卿公度知道这是挑盖头之意,接了秤杆在手,毫不犹豫的一下子挑开锦罗的盖头,本就认识,也没什么猎奇心理,更何况这桩婚礼有太多的勉强和无奈。
锦罗倒是对他充满了好奇,虽然害羞,也还是大胆的看了眼卿公度,于是,她就目瞪口呆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