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我帮你想好了,我给嫂子20万算弟弟随礼了,办婚礼再加上后面分的房子装修的事应该够了,家里后面什么装修的事情你们自己拿主意,我可不想管?”
“你那公司那么赚钱?要不我毕业去金陵吧,你养我,我一点都不想工作。”沈月突然很来劲,大有立马去金陵的意思。“滚,好好考你的研。医学院你不念个5+2,都不好意思去医院工作。”
“沈墨,答应的5000块先付了,不然要涨利息了。”
“沈月,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是老汉捡来的,你觉得这个家里你像谁?”
“你管我,赶紧付钱,不然我要打电话去金陵了。”
“神精病,你有没有想过你是把刀架我脖子上有杀伤力还是砍下去有杀伤力?你要是打了以后这招也就没有用了,还不如时不时的敲敲小竹竿来的实惠。”
大家也习惯了这两个老小总是见面就掐,当着看热闹,谷汉奎来的时候,还拎了两瓶好酒,乐呵呵的跟大家打招呼,沈军也客气的接下,在一边闲聊,沈墨看着觉得挺好,大哥还不算木纳,有些关系建立是需要累积的,彼此给脸就顺理成章。
一家子吃饭喝酒,其乐融融,谷汉奎跟沈墨说,新配发的车,二道墩派出所分了一辆四轮的和两台两轮的,全所上下非常感谢你,都说要不是沈墨是咱二道墩走出去的,这次市局怎么分配都轮不到二道墩,沈墨笑笑,说:“谷哥,你别谢我,你一谢我,我想想那些钱就心疼,实在要谢,以后我哥那需要帮衬的,你多费心,他毕竟回来的时间短,有什么人情世故的你多提醒点。”
“那还用说,都是自己亲戚,还能胳膊肘往外拐?”“好说好说,喝酒喝酒。”
听说沈墨为沈军结婚的事情,拿了20万,而且沈家居然不要娘家把彩礼往回带,心里明白,沈家这是跟以前不一样了,自己现在多亲近亲近绝对不是坏事,自己才30出头,只要沈军起来,后续自己还能进一步嘞,于是不停招呼喝酒,心思热切了起来。
二姐夫谷汉成性子有点闷,跟老袁同志也是同事,沈墨就随便问了问老袁最后的一些情况,毕竟一个40岁出头的人就这么死了,也确实让人惋惜,谷汉成说老袁后来离婚了,一个人单过,烟酒呢就更离谱了,至于婚姻里乱七八糟的传闻谁都没看见,但是教导主任还是蛮针对老袁的,以长期酒后教学为由给开了,老袁又到拆迁办混了一段时间办事员,本来想跟着搞点油水,谁知道查出肝癌晚期,就彻底啥事不管了,一个人住在拆迁期间的临时活动板房里,后来还是拆迁办联系给草草办的后事,没有编制也没有身份,一地鸡毛,一塌糊涂,除了惋惜几声,也就没人再提了。谷汉成相对年轻,还真不知道沈墨居然是老袁的学生,居然感情还不错,听着沈墨想请他每年帮着去坟头送点烟酒,也就答应了,小事一桩。
有些事来不及,有些事不小心忘了,人生一场,就是这么的时不时精彩一下,又时不时的惋惜一下,至于生活,还是晨起朝阳,日落艾艾,该如何还是如何。
钮志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沈墨城里好不好混?
钮志成典型算是高不成低不就的,上了个中专又啥也没学到,人倒是机灵,苦于没有门路,过的非常迷茫,这要是一拆迁,房子算是有了,但是地没了,算是完全没有后路了,总不能坐吃山空,也不能跟大爷们一起去做保安混日子。沈墨想了想说:“志成哥,我觉得吧你应该留在海城,比去金陵合适,至于生计么,有两条路,一条呢你跟着谷所做个协警,肯定比保安强,还有一条么,可以做个买卖,自己做老板,具体怎么选,你自己考虑。”
“做什么买卖?”
“开饭店吧,以后拆迁都是集中小区,饭店的生意肯定有的做。再说我们以后回来也有地方聚。”
“小饭馆?得投多少钱?”
“别呀,小饭馆做不长的,要做就做大的,至少在这几个小区范围内算是最大的,以后谁家结婚、做寿啥的都是生意,以后生活条件越来越好,谁还在家搭棚子吃饭呀。”
“有道理呀,我们所里也经常遇到各种请吃,都特么要跑到镇上,都不敢喝酒,喝了开不了车,很是麻烦。这要是家门口有家大饭店,那溜达着就到家了,肯定不差生意。”谷汉奎提醒到。
“你疯了,大酒店,怎么也要两千平,光租金得多少钱,还要装修,我把老爹老娘卖了都不够塞牙缝的。”
“呵呵,你先别急呀,是这样的,我呢现在手里有点小钱,我打算在新建小区买点铺子,你要是能干,我就买个大的,租金呢不用给,算我入股,有了分红呢,一份给我二姐贴补家用,一份给我三姐算嫁妆,大哥那边不用给,他要混体制的,这方面就是亲兄弟的生意都别沾,万一有啥事说不清楚犯不上。至于这生意你盘算盘算,要是做的话,这比例什么的你找我大哥商量,听他的意思,他不会坑你也不会吭两个妹妹,这样公平,你觉得呢?”
“行,那我盘算盘算,估计小区明年底肯定要搬入了,其他装修什么的我自己想办法。”
“废话,装修当然是你自己来,你要做老板的,又不是给我打工。”
“这生意能行?”
“干你的就是了,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现在要干嘛吧?”“先去找家大点的酒店干个半年?”
“卧槽,志成哥,就你这个脑子,还是适合开酒店,干协警就真的屈才了。”
“小墨,行不行呀,别给赔了。”兰兰有点担心大哥瞎搞,真要是搞砸了,都是亲戚,以后尴尬。
“真要是赔了,以后就干协警呗,谷所长你说是不是?”“哈哈,反正干协警,就你这体格,也没前科和纹身,完全没有问题。”
沈军不插话,他明白沈墨是打算把一家人给揉到一起,方方面面都能彼此关照又能互相牵扯。只是总觉得沈墨有点着急,似乎要准备离开一段时间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安,也不好多问,估计问了沈墨也不会说。
沈墨待了几天就准备回金陵了,那里有姑娘,而且张月娇的话无论多么的刺耳,但确实是最中肯的话,别人不一定知道,但是沈墨听出来关心和警告,因为张月娇首先是个妈妈,是一个很疼萧敏的好妈妈。沈墨临走的时候,沈军叮嘱道:“小墨,你从小喜欢折腾,也聪明,大哥现在也帮不了你什么,家里你不用担心,一个人在外面,做什么事能多想想就多想想,不能急,我们在部队练格斗的时候,教官经常,如果不是绝对的把握,别着急出招,耐心点。”
“大哥,我知道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