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李由立即写下一封家书一封上书,又将三川郡托付给郡丞、郡监。
傍晚时分,李由与郡守巩坚一起带着八千秦军,乘坐船只离开洛阳,然后顺河水而下,直奔东郡郡治濮阳。
次日上午,李由带着八千秦军赶到东郡治所濮阳。
另一边,燕南飞带着八百黔首三百士卒,沿着驰道一路向南,因为带着伤员以及幼子,还有许多物资,所以行军速度并不快,南行一日,才走了四十余里。
南行的第二天,众人才南行不到五里,此时,一个斥候快速从南方过来。
“报!”斥候禀报道:“燕大夫,刚刚临济城中出来三百丁壮,正向我们而来,丁壮都挑着东西,但手中没有武器,不像来袭击我们的,也不像商队,像是劳军的,陶百将已经在前方警戒布阵了。”
“好。”燕南飞一听似乎有人来劳军,愣了一下。
此时此刻,附近没有大股秦军,若是百姓劳军,难道是慰劳自己这批人的。
或者,临济县令假劳军真偷袭。
若是偷袭,他手中有三百士卒,似乎不惧临济县令仓促征召的三百乌合之众。
而且,若是正面对上临济县令,就目前的状况,临济丁壮没有足够的秦军镇压,不倒戈相向,就算好的了。
想着,燕南飞应道:“让陶百将小心戒备,本大夫这就带人前去。”
说罢,燕南飞立即招来百将宋杖,问道:“宋百将,左右可有动静?”
宋杖应道:“回燕大夫,刚刚斥候来报,左右三十里范围都很正常。”
“善。”燕南飞放心的点了点头。
“传令,加快前进,与前军汇合。”
“诺。”
行不远,又有斥候来。
“报,燕大夫,临济的人在远处停下来,并有一人快速向我们而来。”
燕南飞脸色一松,笑了笑,道:“继续前进。”
“诺。”
不久,燕南飞带着众人与陶亭等人汇合。
众人原地布防后,燕南飞对燕兴道:“叔父,我欲向前一观,有劳叔父坐镇指挥士卒。”
燕兴点头:“南飞你且去,若是临济劳军,大善,咱们便可以直接绕过临济。若是临济偷袭,咱们不必客气,可以直接将临济城打下来,杀掉临济县令。
连郡尉都被我们杀死了,更何况他一个区区的县令”
“叔父言之有理!”燕南飞听着燕兴霸气的话,立即点头认可。
须臾,燕南飞坐着孙膑车来到陶亭所部的前排。
片刻之后,一人来,陶亭立即迎了上去。
“来着何人?”
“临济黄邢为临济父老兄弟求见燕大夫。”
二人近前,说明来意,陶亭便领着黄邢往燕南飞方向靠近。
黄邢靠近队伍后,见当先的将士皆身穿秦军战袍,大略一观,竟有三百将士,且武器齐备,士气高昂,当下心中又惊又喜。
接着,他又队伍中间看去,又见队伍中间夹杂丁壮妇孺,壮丁在前,壮妇在后,已经依托奇怪的车子,摆出防御阵型。
人群最中间,则是一群年幼的稚子以及受伤的伤员。
燕大夫居然带着伤者孩子出来?
不太对劲,为何带着伤者和孩子,就不能先取临济,再接应伤者孩子吗?
失策,大大的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