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营,骑兵们回到了自己的营地,而熊员也带着邝光回了自己的大营。
“将军,你回来了啊!”熊员的另一个副将左牧走了过来,他为人沉稳,但面对熊员过于拘谨,所以被他安排准备扎营。
“嗯,营中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一切顺利。只是…”左牧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说。”熊员看左牧似乎有话要说。
“将军,自从我们离开大楚,就一直拖拖拉拉,每日才走半天,这样下来怎样才能平定百越的叛乱啊?我们此行是有使命的。”得了熊员的允许,左牧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是你的想法还是其他人的想法?”熊员问道,以左牧的性格,他不会想这么多。
“是我手下的千夫长和百夫长,他们报国心切,可我们行军速度太慢了,他们担心延误战机。”
“既然如此,那应该不止是他们有此疑惑了。”熊员明白过来,现在楚军中有人着急了,于是严肃的说,“左牧,邝光。”
“在。”
“现在召集你们麾下所有中级军官,来我大帐中议事。”
“是。”
自从熊员作为军中主将加入军队中,一直都是一副架子不大,亲近士卒的表现,看起来很好相处,这还是第一次冷着脸说话。
军中军令最大,既然熊员下了令,那么两人自然要去执行。随着两人的离开,军营中开始出现一点喧闹,不过很快就安静了下去。
没过多久,营帐中就挤满了人,都是此时军中的中高级军官。如果有人能在这个时候将里面的人一网打尽,那这支楚军就会很快分崩离析。
熊员站在众人身前,看着这些军官,眼神里透射出的冷意让众人有点陌生。
“我听说你们最近有点着急啊!是对于我的命令有所不满吗?”
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对于上意曲意逢迎,是军中最大的忌讳,熊员这话是诛心之言。
众人面面相视,但没有人接熊员的话。但熊员没有接着说,只是顶着这些人,沉默间帐中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终于一个军官忍不住了,他走了出来,双手抱拳,对着熊员说:“将军言过其实了,对于将军的军令,我们不敢有丝毫怠慢。您说进我们就进,你说停我们就停,不过有一丝不满。”
“如此是我误会你们了?你应该是千夫长范戈吧。”熊员认得这个人,范戈武功不错,擅长带兵冲杀,于是就在军中脱颖而出,因功升为千夫长。
范戈也没想到熊员居然认识自己,虽然很惊讶,但还是抱拳继续说:“只是将军的决策让大家有些疑惑,连我一介粗人都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为何将军这样饱读兵法的人,却不知道呢。以现在的行军速度,百越叛军在这段时间增强实力,到时候遇上就是一场恶战。为什么将军不急行军,早日去攻打叛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