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疑惑,还是大家的疑惑?”熊员又问道。
范戈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抗,就说:“是我一个人的疑惑,与其他人无关。”
熊员当然知道他在放屁,但也不好牵扯太多啦,于是就没有驳斥他。
“既然你对我的决定有疑惑,那么我就解释给你听,面对你说我一意孤行,胡乱指挥。”
“首先,我们是来平叛的,只要百越的叛乱被平定,而且我们出了力,那么我们就是有功劳,无论出了多大的力,所以我们不用着急。”
“其次,看起来好像叛军的实力随着一路的胜利变强了,其实他们还要留下一些人留守他们攻下的城池,所以他们的兵力可能不升反降。”
“最后,我们可不是平乱的主力。百越在会稽还有军队没有动,而这支军队才应该是平乱的主力。我们急匆匆的赶赴战场,只会白白损耗自己的儿郎,而百越则只会看着我们和叛军互相消耗。”
“综上所述,我们要慢慢的走,直到百越的军队和叛军打的不可开交,在上去帮忙,这样不但可以取平乱之功,而且可以减少损失。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听完熊员的一番话,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竟然想到这么远,怪不得他是将军,自己是他的下属呢。
范戈也是一脸愧疚的样子,他立刻单膝跪地,对着熊员说:“属下愚昧,险些误了将军谋划,还望将军责罚。”
没想到熊员摇了摇头,对着范戈说:“你还只是疑惑我的命令,并未采取行动,所以误不了我的大事。只是你公然质疑上级命令,在军中此风不可涨,所以我要罚你,你可心服?”
“属下心服口服。”范戈对此还是服气的,这样顾全将士性命的将军可不多,大多数都是不把将士当人,只想着立功。
“将军不可,范戈只是有疑惑,并未付诸行动,没必要重罚。”众人也担心,要是熊员心狠一点,直接以违抗军令的罪名处罚,那范戈就死定了,这罪是大家一起犯的,现在却只有他一个人受罚。
“既然你并未犯错,而且大家也为你求情,那就去军正处领三十军棍吧。正好一时半会还没有战事,你就好好躺着养伤吧。”
“多谢将军宽宏大量。”然后范戈就转身离开,前去领罚去了。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看着范戈离开,熊员又看向众人问道。
“不是你要我们来到吗?”众人心里想到,但还是不敢说出来,而是说:“没事了将军,属下等人告退。”
“嗯,去吧,好好管好你们手下的人,别给我惹事。”
熊员拜拜手,众人赶紧退出营帐,准备去看范戈受罚,毕竟这是代自己等人受罚。
其实范戈这顿处罚可有可无,毕竟他确实没有实际做什么违抗军令的事来。不过熊员要依靠这件事,在军营中树立一个说一不二的形象,只要是自己说的话,所以人都要严格地执行。
然后以后带着他们打胜仗,那就快可以在这支军队中建立无与伦比的威望,以此作为插足军中的第一个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