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皇宫,清脆的巴掌声在西北角回荡。
被打的太监仿佛被打掉了灵魂,瞪大眼睛,歪着脸,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这还是任平生收了力的缘故,不然就以他现在力气,一巴掌能把这个小太监的头打掉。
在被打太监的身边,长得尖嘴猴腮,见到秦初阳就打哈欠的太监小栓子,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任平生。
“任平生,你疯了!”
呦呵,还认识……任平生打量小栓子几眼,想起来这位以前没少欺负原身,原身被分到冷宫就有这位的功劳。于是,任平生反手就是一巴掌,再一脚踹在小栓子的肚子上。
小栓子连连后退,一屁股摔在地上。
任平生怒斥道:“我告诉你们,你们别以为傍上王宝,就可以对陛下不敬!”
小栓子捂着肚子,五官皱成一团,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张着嘴,愤怒地瞪着任平生。
任平生等了几秒,见被打蒙的太监还是蒙的,坐在地上的也不说话,就捂着肚子,怒视着他,心里不禁有些无奈。
两个没用的废物……任平生转身面向秦初阳,拱手道:“陛下,这两个奴才该如何处置?依奴才之见,该治他们一个大不敬之罪。”
秦初阳寒声道:“罢了,看在王掌印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
“你们两个什么意思?陛下宽恕了你们,你们竟然还敢用这种眼神看着陛下。你们真以为傍上王宝,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秦初阳重重地冷哼一声,沉着脸,大步离去。
任平生没有跟着。他一把拉起仍坐在地上的小栓子,附耳轻声道:“我们的事不算完,你这两天回去吃点好的,等我得空了就来弄死你!”
小栓子冷笑:“你以为你傍上皇帝,就能为所欲为?皇帝算什么东西?在宫里王公公才是最大的,就那个小皇帝在王公公面前,也只有俯首帖耳的份。”
任平生怒道:“胡说八道,王公公说到底就是一奴才,他如何比的过皇上?!”
“呵,皇帝这么厉害,她刚才为什么不处置我们?因为她知道我们是公公的人,没有公公点头,她处置不了我们。就像那个从小跟皇帝一块长大的宫女,公公当着皇帝面打她,把她调到洗衣房,皇帝敢阻止公公,为她出头吗?皇帝不敢。”
一旁被打蒙的太监,这时开口道:“跟他废话什么,赶紧回去复命。”
任平生接话道:“复谁的命令?王宝派你们来的?”
被打蒙的太监对任平生说:“你给我等着,竟然敢打我,这件事我们没完!”
“怎么,你们还敢杀了我?我可是皇帝的人。”
“你还真是个白痴啊,都跟你说了皇帝在公公面前连个屁都不是,我们如何不敢杀你?”
话罢,小栓子和被打的太监就要去追已经远去的秦初阳。
任平生说:“你们还没说,你们要回去复谁的命令?是不是王宝派你们来的?王宝敢派你们来,你们不敢承认?”
被打的太监和小栓子闻此,都有些疑惑,但他们没有多想,小栓子回道:“谁说我们不敢承认?我们就是接到公公命令来的,你想怎样?”
想要的素材都弄到了,任平生不再废话,立即出手,干净利落地扭断两个太监的脖子。
不过任平生的动作固然干脆,但他的心情一点也不平静,十分复杂、不可名状。还有身体方面,任平生的心跳莫名加快,呼吸无端变得粗重。
假装离开,实则一直就站在拐角,看这边情况的秦初阳见任平生动手,立即走了过来。
秦初阳走到任平生面前,看着地上已经死了的两个太监,心情如墙外护城河的河水,波澜不定。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两条鲜活的生命死在她的面前。
她有些不安,更多的还是紧张,担心事情不能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