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风如虎,浓云似要将那细月一口吞掉,哒哒的脚步声淹过莎莎的树叶声时,一个身影没入了黑夜之中。
“真他娘的衰!人家在家抱着大老婆、二老婆,动动嘴皮子,便让我们来巡逻,那你倒是给几块银子啊!穷苦人,穷苦命,穷的老天爷都想淋你个落水狗。”
“闭嘴,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你还有心思喊穷,那人是青城派的,人家不敢跟朝廷干,难道小小的牢狱人家不敢闯!都放机灵点,看形式不对,就往里跑,命是自己的。”
雨终究是赶走了新月,约摸四分之一柱香,萧忠风见又有十五个身披蓑衣的人巡逻而过,悄声闪出,犹如撕裂黑云的那一道闪电,啪啦一声,天边瞬间一亮,最后一人已然倒在了地上,等前面之人还未察觉,他又瞬间发招,点穴,击打,手法极精准,剑未出鞘,那十四人便已纷纷倒地。
他辞别李谨而去,欲要去玉水湖查探陆智电的行踪,半路中看到告示,骑马奔向茶陵城,今天中午方才赶到,经几方打听,城中有三座牢狱,怎奈穆易水等人已跟随丐帮远去,一人又怎能同时去三座牢狱,索性赶往防守最弱的牢狱,若为实拼尽全力救人,若为虚也好脱身,再想救人之计。
萧忠风将十五人拉进屋子藏好之后,便赶到他们的居所。
牢狱外有四十五人在巡逻,每隔十五分钟换一次,其余三十余人便回到居所小酣一会儿。
萧忠风一身青衣,在雨中蹦跶几步,跃上房顶,见两人守候在门口,手中两枚绣花针发劲弹出,射入二人脖子处风池穴,其应声倒地,萧忠风以迅雷之速奔向房子。
自是有人倒头就睡,有人深思难眠,更何况是风雨喧嚣的今夜,闻声,一人出来查看,便和萧忠风打了个照面,他还未发声叫喊,便被萧忠风点了穴道,后颈之处狠狠来了一下。
房中几人赌的正兴,正对着门口那人见一个体大面阔的人冲杀过来,立即拿刀,伸手指着门口,喝道:“有人杀进来……!”几人见那人的样子,闻言,心下一惊,几人向两旁拿刀闪躲,一人欲要踢翻桌子,吓醒熟睡中的人。
萧中忠风左踢一脚,右勾一下,抓住那人伸出来的手,一拉,一打,三人便已倒地不起,左右两边各有三人拿刀砍至,熟睡之人被房间中喧闹之声吵醒,他唰唰几剑鞘,那六人三个呼吸之间就已倒地。
他见一人欲要跑出去,提剑向其脖子处一顶,那人一顿,本欲开口求饶,在脖子处狠狠敲了一下。
一人本欲起身喊叫,瞧旁边之人装睡不醒,便又闭上了眼,又有五人从后面喊杀过来,萧忠风侧身躲了一刀,点了一人穴道,踢倒了一个,举剑当了两剑,剑鞘啪啪两下便已倒地。
他欲要敲晕躺在躺在床上之人,只见一人翻身趴下,小声道:“大侠下手轻一点!”随后床上的人一连串翻身趴下,只听细细簌簌几道声响,有人说:“明天早上还要带娃去看病,可是不能错过时辰。”有人说:“哎,是啊!如果我不能在太阳升起前赶到,小翠就要离开我而去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萧忠风闻言心下稍加宽慰,他执剑行于江湖,但所求心不弃家国朋友,武不欺良善,剑不欺幼弱,坦坦荡荡,不为而为。
他将所有人打晕之后绕到了囚牢。
近身对打他可来去自如,就怕惊动这些人,拿弓箭围将过来,那时真的是自入虎穴,解决完这些人,悬着的心才算放下来一点。
风雨凄凄,或许是雨水浸湿了衣衫,萧忠风看着幽闭的铁门,心下不禁升起了一股凉气,拿出腰间的酒葫芦,猛猛的灌了一口,顺而混着雨水,倒在了地上,心道:“陆大哥小弟先和你喝一个,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了,你可要保佑我将我们的弟弟救出来。”
他见那牢门口那四人的站姿,体态如钟,手中武器更不是什么刀,必是练了二十几年的江湖好手,镇了镇神,萧忠风眉目一横,轻声道:“杀!”拔剑杀出。
他脚步一经踏出,那四人便已察觉,三人冲杀过来,一人吹的口哨震天响。
长鞭先至眉心,萧忠风下腰一躲,沙袋大的铜锤,铮铮作响的长剑,砸来挑至,他横向一个翻滚,继而长剑唰唰刺出,便逼退了长鞭,撩开了长剑,逼退了手持铜锤的黑脸汉子。
“好功夫,丹心铁剑萧忠风名满江湖,不仅江湖道友吹捧,就连农家幼小也要说上几句,这名声可是和那臭乞……。”他本想说乞丐有的一拼,可丐字还未出口,嘴中便塞了一块东西,味道还很鲜美,心下一惊,怒喝道:“好小子,快拿解药来。”
四人交战,萧忠风自是全力应付,哪还能分心发暗器,心下不解!
那人掏出塞进嘴里东西,似是一块鸡骨头,他记恨洪七公出手坏事,可不知洪七公嗜吃如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