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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万历酗酒已成瘾,潞王寻机欲阻止

一连几日,朱翊镠也没能跟着朱翊钧去寻欢饮酒,也只有日讲的时候能够见到朱翊钧。

但朱翊镠的焦急一日胜过一日。

这天,日讲官翰林学士于慎行走进了文华殿,恭恭敬敬的对着万历皇帝朱翊钧和朱翊镠行礼,“臣于慎行见过陛下,殿下。”

听着高大威猛的于慎行操着一口浓重的山东话讲着儒家经义,朱翊镠怔怔出神。

此时此刻的他,只想激动的握住于慎行的手,深情的叫上一声:老乡,俺终于遇到老乡了!

看着潞王神情恍惚,于慎行轻咳一声,问道:“布吉岛殿下可是有神魔心事?”

不知道殿下可是有什么心事?

朱翊镠摇了摇头,“于师傅讲的鞭辟入里,让孤沉迷其中一时间恍惚不已。”

旁边的朱翊钧看向朱翊镠心道:这小子说胡话可真有一套。

待于慎行回暖阁取书、万历皇帝登东休息之时,朱翊镠看着站在丹陛之下的孙海和客用,缓缓起身走下去。

“潞王殿下。”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潞王,孙海和客用连忙行礼。

对于这些小太监来说,藩王确实是天潢贵胄,但是他们是皇帝的家奴,完全不畏惧丝毫。

但是潞王朱翊镠不一样,他可是慈圣太后最喜爱的小儿子,而这紫禁城的实际的掌管者正是慈圣太后。

朱翊镠止步在孙海和客用三步的距离,“把头给孤抬起来!”

朱翊镠厉声说道。

孙海和客用听道这个命令的语气,不敢违抗,就把头抬了起来。

面对年仅十几岁的潞王冰冷的目光,这二人竟然有些不由自主的两股打颤。

“皇兄仁德贤明,忧国忧民,自御极以来,敬天法祖,勤于政事,其睿智英明丝毫不逊色前。

你二人却是屡屡引诱我皇兄宴饮酗酒,四处玩乐,到底是何居心!”

朱翊镠咄咄逼人的说道。

“奴才,奴才没有……”两人磕磕巴巴的解释。

“嗯?

你等知欺君之罪乃是大罪,那欺瞒当朝亲王太后该当何罪?”

朱翊镠的声音在文华殿不断的回荡着。

“你二人是想做万历朝的王振和刘瑾吗?”

王振是英宗朝的太监,怂恿英宗御驾,亲征导致土木堡之变五十万明军尽失。

刘瑾是武宗朝的太监,哄着武宗吃喝玩乐,而自己把持朝政称为立皇帝。

“慈圣太后若是知晓你二人引孤皇兄入歧途,你们猜娘娘会不会杀了你们以清君侧?”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孙海和客用慌忙跪下,不住朝着朱翊镠磕头。

“是陛下喜欢,命我二人寻酒作乐,奴才实在是冤枉啊。”

孙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皇命不可违,奴才也是想要主子办些事情,殿下就可怜可怜我二人吧……”客用也附和道。

朱翊镠冷哼一声,“今后若是再欲饮乐,你二人当稍作劝诫。”

“奴才知道了。”

孙海和客用忙不迭的点头。

“都给孤起来吧。”

朱翊镠转过身去。

“以后若是皇兄再酒醉,要第一时间来向孤禀告,知道了吗?”

朱翊镠一级一级的走上丹陛。

“奴才知道了。”

孙海和客用看着穿着四爪龙袍登丹陛的朱翊镠,竟有种潞王当君临天下的帝王气象。

若是朱翊镠知道了这二人想着这些,必然连连拒绝:帝王气象,大可不必!

在万历皇帝朱翊钧旁边安插了两个小眼线,朱翊镠才觉得事情有了什么进展,起码自己不用像无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跑了。

……

文华殿发生的这一幕,自然瞒不过在皇宫布满眼线的冯保。

冯保作为东厂提督、司礼监掌印,凌驾于一众太监之上,二十四局的提举太监无不对其俯首帖耳。

“潞王在文华殿训斥了万岁的两个贴身太监?”

冯保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的老祖宗,好像是孙海和客用二人带着万岁爷饮酒作乐被潞王撞到了。”

小太监回答道。

“万岁爷喜欢饮酒,这咱家早就知道了。”

冯保慢悠悠的开口。

“那老祖宗怎么不投上所好,进献些美酒?”

小太监疑惑的问道。

“若是跟着万岁爷前去,提醒劝谏就会被万岁爷所厌恶,若是不提醒不劝谏则会被太后娘娘责罚,咱家啊,就装作处理司礼监的奏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冯保淡淡的说道。

“老祖宗高明,小的们佩服。”

小太监谄媚的说道。

“对了,让徐爵将此事传给张大学士的管家游七。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倒是极有意思。”

冯保慈眉善目的脸上却是挂着玩味的笑容。

张府。

张居正在书房写着信件。

大明的内阁权力可大可小全都靠内阁首辅,内阁掌握票拟,司礼监掌管批红,二者合起来才相当于宰相的权力。

而张居正虽然是大明王朝开国以来最有权势的首辅,但他依然不可直接下命令,依靠给自己的亲信写信,来指示他们如何上奏章。

“老爷。”

张居正的管家游七捧着一盏灯走了进来。

“何事?”

张居正抬起头来问道。

“冯公公的管家徐爵传信说,今日文华殿,潞王怒斥皇上的贴身内侍,言其引天子饮酒作乐,问其是否想做万历朝的王振刘瑾。”

游七说道。

“天子竟然饮酒作乐!”

张居正猛然起身。

“老爷莫气,今年天子已经有十九岁了,饮些酒倒是也无妨吧。”

游七小心翼翼的说道。

张居正也察觉出来自己的反应太过于激烈了,缓缓坐下,轻叹了口气,“天子是仆从小看到大的,寄予了仆的厚望,仆最是希望天子能够成为明君,圣君甚至是千古一帝。”

“必将如老爷所愿。”

游七躬身。

“潞王……倒是不寻常。”

张居正捻了捻长须,“其言行谈吐,非常人所能及。”

游七闻言诧异的说道:“小的听外人说,这潞王骄纵无忌,放荡不羁。”

“坊间传言岂能相信?

此子早慧,甚至来规劝仆。”

张居正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