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夫妻双双把街逛的好事成为了祭蚕礼之外的一大热议。
祭蚕礼其实是漆蚕部每年年关时为求来年丰收而准备的节日。每家每户会挑出最好看的蚕放在门口,待到蚕吐丝成茧之后再随便拿一个别人家的破茧成蝶。久而久之,祭蚕礼已经不止于交换蚕茧了。有的商人会在祭蚕礼的这一天前来探查今年茧丝的品质,而商人的到来也为祭蚕礼带来了不一样的颜色。
“功名利禄,生老病死,洞房花烛,寻人探物,只要您需要,都会有一个答案。”只见一个青年人撑着算命的摊子吆喝着。
杨罪看见月初的目光,便拉着她往哪算命的摊子走去。
“不知二位想算什么?我这里什么都有。”一看来了生意,那青年人比刚才更热情。
“那你给我算算……”
“你说说你能算出什么来。”
杨罪还没出口,便被月初抢了先。
这……那位青年正犹豫着,一袋银子便拍在了桌子上。那青年马上又笑脸相迎。在得知二人名字后,他皱起了眉头。
“那就先说说这位公子。”他将目光转移到杨罪身上,“这位公子看着瘦弱,面色不好,头顶悬着一把剑,正对天灵册了四非,即非文、非武、非商、非农。可公子是习武之人,与这四非中的非武犯冲,想必公子这两年受过牢狱之灾。”
这下子点醒了杨罪,这四非四非,不就是个罪字吗,而且自己一年前被石拓从牢里救出来,莫非这道士真会什么?
“这位姑娘,您体态圆润,头上有福星相照,天生是个享福的命。可是,”那青年人想了想没继续说。
“可是什么,你说啊!”这倒给杨罪急够呛
“姑娘的好命是夺了另一个人的,况且,恕在下直言,姑娘现在做的事上不得台面吧,这两件事都是您的罪,这罪与福同在,姑娘以后的路必是坎坷了。至于是福压罪还是罪压福,还得看姑娘自己的选择。”
抢了别人的?是抢了谁的?上不得台面?他说的是养蛊?
算了,林柒又不是真名,这种话也未必可信。
“那该如何改命?”月初不信,可杨罪信的不行不行的,已经在问解命之法了。
看出了杨罪的痴信,那青年人也摆起了谱,“天机不能破啊!”
于是,在又一袋银子下,天机可破了。
“其实公子,你自己知道方法,改命改命,改个名不就得了。”
名字改了,四非也就没了。
“那改什么?”
“你应该问问这位姑娘,她天生福星,她给你的名字,才是良药。”
杨罪感激的看着月初,这给月初整的浑身不自在,算了,随他心意吧。
“你这个罪字不好,不如改为极致的最,杨氏的荣耀。”这么说完,月初开始懊悔,当初给自己取假名字怎么没这么有才呢。
“好,好。”本来杨罪也舍不得这个名字,毕竟是他爹起早贪黑起的,这下好,同音不同字,破了天机,也不算对不起爹。
“就你那两把刷子,还给别人取名字?”不知江淮何时来的,也不知他听到了多少。
月初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再不来你俩都洞房了!
“想出答案了?”江淮一下子点醒了月初,怎么进王城还不知道呢。
一路上,江淮走在前头没有说话,月初在后面跟着,而杨最早就被支开了。
月初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和杨最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更不知道江淮为何生气,在她心中,这个人总是反复无常的。
罢了,她还有好多东西慢慢学。
回到房间之后还是江淮先开了口,“为什么来北疆?”
“为了收复北疆为己所用。”
“怎么样才能收复北疆,又保证那个继储不会留存异心?”
“嗯,让继储必须听我们的,让他们承受不起背叛的代价。”
江淮满脑子都是她和杨最,心里烦得很。
“那对你来讲,一个你信任且愿意听命于他的人是什么样的?”
你不就是吗,这个想法冒出来时,把月初也吓了一大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一直相信着眼前的人,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个人是不是在骗自己。我又为什么会相信他。如果有一天连江淮都在骗自己,她又该怎么活。
月初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不就你这样的吗。”说完马上反应过来又急忙改口,“这世界上出了我的父母之外,我信任且愿意听命于他的只有一种人,另我心生敬佩又真心帮扶我的人。”
虽然前面那句话声音很小,但对江淮来讲很受用,他装作没听见,但是在心里默念了千百遍。
“这招对于那位继储殿下说不定也适用,毕竟在北疆人眼中,他还算是位明主。”
“真心这种一时半会显不出来,那心生敬佩前提是我有能力要让他看到。”
江淮赞赏的看着她,很好,月初已然上道了。
“你擅长什么,什么样的机会下,会展露你的本事?”
月初想了想,我虽擅蛊,可哪有时机呢?
这时江淮的一句话点醒了月初,“锦上添花虽好,但救人水火更重要。”
救人水火?可那继储有未曾陷于水火。
“水火无情,既是天灾也是人意。”
她还是想不到最后一步。
月初不敢相信的江淮的话,若故意制造灾害,自己再挺身而出,确实是个好方法,不过真的要拿这么多人冒险吗?
江淮知道月初的顾虑,安慰道:“只要你够准,够快,就可以。”
月初猛然想起自己这两年吃的苦,她看着江淮,心定了很多,“好。”
作者题外话】:偶然间发现人气涨了一点,虽然收藏没变,但还是万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