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屋查看,大雪遮住了星空朗月,刚才那声响似乎只是个开始,只见漫天火树银花竞相绽放,如同点点繁星却又稍纵即逝,不同声响,不同花样,就着雪花,将这世间装扮的同仙境一般。
“你有什么愿望吗?”江淮问道,他想替月初完成一切她希望的。
月初看着远方,双手交叉扣在心头,这是凌氏蛊族的礼仪,她闭上双眼说了愿望,“愿我早日大仇得报!”
许完愿,她睁开眼睛,看了看江淮,“四哥,你呢?”
“我……”江淮不知如何开口,月初突然说到“四哥,你像我刚才那样做,天神就会听到你的祈祷!”
看着月初满眼期待的眼神,江淮学着她的样子,虔诚的闭上双眼,心里默念了一句“我想和月初岁岁年年。”
而此刻的王城内,白凛坐在院中看着空中的烟花,一点笑意也无。
“殿下,遵照吩咐,王城和王城附近的烟花都已经点燃。”廷渊看着空中说道,他不仅为白凛感到痛心,今日偶然听宫里几个老嬷嬷说烟花可以让人愉悦殿下便放了王城及附近的所有烟花,可是看见白凛此刻的样子,恐怕希望再一次落空了。
“原来烟花也不过如此。”
白凛看着空中绚烂的烟花,心中多了几分悲凉,这北疆的夜,岂是放点烟花就能暖得起来的。
“四哥,你许了什么愿望?”月初看着江淮问道,可经历了昨天江淮没有勇气告诉她,什么时候他竟会变得如此懦弱。见他不说,月初趁着江淮不注意蹲在地上抓起一把雪直接塞到他的领子里,大笑着“别那么小气啊!”
江淮也不甘示弱,直接开始了反击,但是他还是收着点的,毕竟真的舍不得伤了月初,月初可就没这么好心了,招招必杀技,给江淮气的攻也不是守也不是,索性跑的远点,月初那肯放过他,径直追了上去,可她哪跑得过江淮,不一会便摔在雪里起不来了。江淮见此情景赶忙过去扶她,还未到身边,一捧白雪迎面而来,打的江淮是猝不及防,满嘴都是!
“你这丫头,还学会装死了!”
月初看着江淮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哈哈哈哈,你懂什么,这叫兵不厌诈!”
江淮这该死的好胜心一下就起来了,二人就这样在雪地里玩了个痛快……
月初第二天醒来时还未睁眼便扯着嘶哑的嗓子叫着合昭,“合昭,递我杯水。”
可说完之后完全没什么动静,她挪挪身子,想自己倒水,不对这怎么这么挤啊,一睁眼,仿佛有什么人躺在自己身边,在向上看去,下巴,嘴,鼻子,眼睛,江淮,四哥!月初猛地惊坐起来,“你怎么在我房里!还……”月初急得话都不会说了。
江淮朦胧着双眼压着嗓子道,“这是我房里。”
月初巡视着房间的布景确实是江淮的房间,看着地上散落的酒瓶,月初似乎明白了什么。
江淮看着她,脸上有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还记着吗?”
月初拼命回想,越想越不对劲,赶紧看了看自己的衣衫是不是还在。
这一套下来着实在给江淮整笑了,“昨天打完雪仗,喝了几壶酒暖身子,非嚷嚷着要吃栗子糕,好不容易吃完了我送你回房,结果我还没来得及出屋,你就吐在了床榻之上。大冷天的,我只能把你接过来。”
“那,那你也不能跟我睡一起啊,传出去这叫什么!”
“月初,你喝多了来回打滚,我不是怕你摔下来吗,再说了就这么一处睡觉的地方,你说我把咱俩谁扔地上。”
月初这下是哑口无言,她低了低头无意间瞥见了江淮腰上系着的石头,那是当初自己亲手磨的,他却一直带在身边。江淮似乎也发现了月初在看什么,重新缩回被窝里,月初裹紧自己的被子,他二人两条棉被。外面寒风飘雪,谁也不愿离开暖暖的被窝。
空气静谧到了极点,江淮忍了半天实在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对骆山可有爱慕之情。”
骆山?爱慕?这哪跟哪啊!月初怀疑自己听错了,“瞎说什么呢,骆山与我一同长大,如同兄长!”
可骆山对你未必是兄妹之情!当初在海上,骆山的对月初的情愫江淮全都看在眼里,月初或许不明白,可同为男子江淮怎能看不出一点端倪。
“那我呢,我也是兄长,他和我一样吗?”问出这个问题江淮就后悔了,无论是否一样,对他来讲都是绝望。
月初愣了愣,不知该怎么回答。
“合兮跟六哥走了,我回去收拾收拾床铺,要不然晚上又没地方睡了。”
月初慌慌张张的走出去,铺面的冷风吹的她打了一个冷颤,瞬间清醒了几分。回到房间,看着脏的不堪入目的床铺月初皱了皱眉,不禁想着,江淮素来爱干净,昨日穿的又是白衣,自己当时脏成那样,他还……,他和骆山真的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