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再没有见过他了。
她的不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外室子传言?
不,是他。没有他,自己就不会呆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中,哪会有那些流言蜚语。一切都是因为他,他是罪魁祸首。只要他不在了,她就能离开这里,没有流言蜚语,没有伤害。
没想到没等到他消失不见,却等到了另一个机会,她一定要抓住,一定要逃离这里。
深夜,冷风吹过,女子似终于惊醒了一般,恍惚了一下,关上了窗。
昏暗的烛火挑亮,女子面容终于清晰可辨,眉如远黛,肌肤白皙,秀丽温婉,那双眼眸温柔水润。夏夕瑶,一个无名无份独居东苑十几年的外室子。
不知怎的,夏夕瑶突然想重新着装打扮一番,翻箱倒柜,最后尽是换了一身简单白衣,简单到如同丧服,不知是悼念谁的过往。
坐在梳妆台前,发髻两侧插上了一对红色珠花,拿出一条银色流苏额饰。两头挂在左右珠花上,简单精美,最后是一支珍珠步摇。步摇的珍珠链子下面是花朵形状,上有小小的红色玉石点缀,再下面便是三股珍珠长链,长长的一直垂在下颚,映衬着夏夕瑶白皙透亮的面庞。
最后从柜中取出自己最喜欢的红色斗篷,红的好似那天刺目的鲜血一般,她本该极度厌恶这颜色的,可却又病态般的喜爱着。
上面一圈纯白如雪的狐狸毛,纤尘不染,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哗”的一声展开斗篷披上。
白似雪,红如血,明明那么鲜亮,却有种森然的感觉。鲜红的斗篷趁着如雪的肌肤,夏夕瑶微笑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真是清纯无害。
烛光明灭,“噼啪”一声,陷入黑暗中,镜中的笑容逐渐变得阴森诡异,这才是真的自己,经历过往一切的自己,她早已糜烂腐朽的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