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姒，来。”罗帐里伸出手，朝她招了招。

崇宁溜达过去，刚把罗帐掀开一个小缝就被一把拽了进去，飞燕都被吓着了，正打算出去，罗帐里就有东西递出来，是崇宁的首饰。

“拿着。”

飞燕赶紧过去接住，窸窸窣窣一阵响，她的衣裙也丢了出来。

“再陪我睡一会儿。”他把崇宁抱在怀里，下巴垫着她的脑袋，松松握着她的肩膀。

崇宁悠悠回神，神色有些复杂：“我和你商量件事。”

“你说。”

“下次扒我衣裳的时候大可不必那么快，虽然我不差钱，可是新衣裳穿一次就给撕坏了，我也挺心疼的。”

他笑了出声，嗓子里沉沉的冒了个声音：“好。”

他并没有其他动作，安静的睡着，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崇宁百无聊赖的盯着罗帐里挂的花鸟画，看了一会儿便扭头打量起两人的衣裳。

也不知做衣裳的绣娘是不是图省事，给他们俩做的寝衣，从衣料到颜色再到绣花都一模一样，无非就是一套大的一套小的，这会儿躺在一块，不仔细瞧，都有些分不清哪一块料子是他身上的，哪一块是自己身上的。

“哈”

被窝里的热气熏出来，崇宁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也睡了过去。

锦润一连去了程翎屋里五天，有了第一晚挨冻的经验，他借口晚上太冷，让丫鬟拿了好些炭火进屋，前半夜趴桌上打盹，后半夜就自己静悄悄的烤火，白天实在困了撑不住，就找地方补觉。

除夕前提前十五天停朝，宫里也开始发放赏赐，崇宁进宫去谢恩，自然就碰上了鲁王妃，还离着些距离呢，她就迎了过来。

“你这些日子可还好啊？”

崇宁笑盈盈的点头：“还好，就是天气太冷了，前两日受了点寒。”

“我听说，凌王对侧妃极其喜欢，进门后有大半的时间都宿在她那里呢。”

崇宁笑了一声，故意说道：“嫂嫂别是在我府上安插耳目了吧？”

“你这话说的，这事还需要耳目吗？长安伯夫人去探望后，恨不得到处嚷嚷她那个闺女得凌王喜欢呢。”鲁王妃拍拍崇宁的手：“你也别放在心里才是。”

“说得简单，心里怎么着都会不舒服。”崇宁并不端着，那也太虚伪了些。

鲁王妃笑了：“宫里放了消息出去，林家那两位姑娘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