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3章(1 / 2)幸首页

金钱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其实金钱也有如水一样的特性。素不相识的人,在金钱上帮一下,瞬间让世间变得温暖;兄弟姐妹为了钱财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大打出手,结果老死不相往来。

早年在我住的小院儿,我的隔壁一家就是这样的。

隔壁住着一家三口,夫妇俩年龄比我们大十来岁,生育一男孩。男的是公职人员,单位蛮好的。女的是我的同事。那时候,他们夫妇俩经常吵架,有时候半夜我们会被他们的吵架声吵醒。但不知道为什么吵架。我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所以从来不问她,为什么吵架。也极少去她家去串门。后来女儿出生了,我也管着女儿不让去她们家串门。做了五年多的隔壁邻居,去她家也不过两三次,还都是为了公事,不是闲聊。夫妻俩吵着吵着,离婚了。离婚后,男的搬走了,女的还住那儿。男孩判给男方,但跟女方的生活。

后来,我们在女儿五岁的时候搬走了,她还住在那儿。

有一次,我回到小院查看老房子是否漏雨。到那儿一看,我竟然连自己的家门都进不了,废纸箱等东西把我家的门堵得严严实实。她家门口还凉晒着环卫工的黄色衣服。

于是,我到隔壁的隔壁邻居家去打听。

邻居告诉我说:“她搬走了,把房子租给环卫工住。”并说,“我们这儿算危房,政府不让住人,政府给了我们廉租房、安居房。我现在没有搬走,是因为我妈年龄大了,上楼不方便。暂时还没搬,但是已经买了政府的安居房。”

我说:“哦,原来这样啊。”

我又问隔壁的隔壁:“那她经常来不来这儿。我怎么跟她联系啊。我得进我家去看看啊。”

隔壁的隔壁说:“现在不常来了。现在有钱了,也买了房子。你不知道吧。后来她妈生病死了,留下一套房子,说给4个子女平分。2个儿子都在外地,条件很好,说他们住得远没有照顾到母亲,都主动放弃房产,让给姐妹俩分。姐妹俩都是下岗工人,俩人不愿意平分房产。姐姐说她照顾母亲长一些,要多分;妹妹说,姐姐一直住在母亲的房子里,已经长时间享受了母亲的财产,所以她要多分。姐妹俩为了母亲留下的一套房产,吵得不可开交,大骂出口,骂得可难听,什么话都骂得出来。现在好像姐妹俩不来往了。”

我说:“噢。她们的哥哥真蛮好的。姐妹俩也应该大度潇洒些才是。”

隔壁的隔壁说:“哪不讲呢。钱有时候,真是个王八蛋,让亲人成仇人。现在她们姐妹俩反目成仇也是为了钱。”

有一次我在银行办事,碰到小院儿隔壁家姐姐的女儿也来银行。一见面,她姐姐的女儿就叨叨地告诉我说:“现在我们家和小姨家不来往了。好多年都不来往了。”

俗语说:兄弟不共财,姊妹少往来。讲得其实就是一个“钱”字。有时候,亲情在金钱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现在我和二哥之间的亲情在时间的长河中,由于钱的原因,也起了实质性的变化。

后来,二哥准备换套大点的房子,差钱向我借钱。我说:

“现在哪里有钱啦,没有钱。我和周扬都下岗了,就靠点基本的生活保障过日子。你是知道的。”

二哥说:“你贷款做生意的钱还银行了?”

我说:“没有,凑不齐,咋还啦。每月在还按揭。”

二哥说:“那你把贷款做生意的钱都借给我。利息,我按银行的算给你。”

其实,我是极不情愿借给他的。

如果说,第一次,他买房,我主动借钱给他,是还他的人情。现在我都下岗了,又做生意亏本了,哪有钱借给他。君子还得顾本。更何况我一平民百姓。

虽然,我从内心深入不想借钱给他,但是当初贷款做生意的钱是他帮忙贷的。我还得咬咬牙还他这个人情。

于是,周扬回来后,我同他商量了一下,周扬同意后,我就把剩下的钱全都借给了他,大概只有将近1万元吧。

在他问我借钱的同时,他竟然也在借钱给大姐。这,我是后来才知道的。

大姐要买城里她亲戚家的房子,就在我住的楼对面楼的一楼。

大姐买他亲戚家的房子总款是3万多点。跟二哥借了1万。

其实,大姐那会儿家里很有钱,不知道为什么买房还要跟别人借钱。也许,在他们这些人的心里,做大事借钱,仿佛成了一种习惯,不管自己有没有钱,反正都要跟别人借一下。

一次,二哥对我说:“大姐,在城里买房子,跟我借了1万。到时候,我借你的1万,就转嫁给大姐吧。到时让大姐还你1万块钱。”

也就是说,二哥借了我1万块钱,叫我跟大姐要。

当时,我把脸一黑,特别不高兴地对二哥说:“我不想这样转嫁。谁借的谁还。你和大姐家之间的金钱往来,我再也不掺入了。”

这时,我已经非常生气了,生二哥的气。

大姐早些年买第一部大巴车时,二哥借了2万块钱给她。后来一年多,二哥估摸着两辆大巴车的钱都赚回来了。可她就是不还二哥的钱。二哥着急,让我打电话给大姐,让她还二哥的钱,并把利息也一同结了。那时候,我单纯幼稚,啥也不懂,更不懂兄弟姐妹之间的情意往来。只要能为二哥做点事,我心里就感到特舒服,特满足,特自豪。二哥让我打,我就赶忙拿起电话打给大姐,让大姐还二哥的钱,并说还有利息也要还。大姐在电话非常不高兴地说:“还有利息。我不知道啊?”我说:“二哥是这么说的。”后来,我对二哥说:“大姐说,不知道借钱有利息一说。”二哥说:“当初借钱,说的好好的,按银行利息算的。又不是我的钱,是我问同事借的。借时说好的利息,大姐夫在场,我是当着他的面,管别人借的啊。”我说:“你们借钱能不能说清楚,总是含而不吐、吐而不含的。”二哥说:“借钱时,都说得清清楚楚的了。难道他想赖账不成。”我替二哥电话向大姐催要了两次。现在想想,那时的我真像个大傻子。

还有,二姐盖新房问二哥借了2万块钱,也是迟迟不给。到了第二年的年底,二姐的农田被政府征收,征收款下来了很长时间,二姐还是不还二哥的钱。于是二哥又让我打电话给二姐替他要钱。我也立可照办。打电话给了二姐,替二哥要了钱。农历年前的腊月二十六,二姐把钱还给二哥的那天,回到家里后,特地打电话骂了我一顿。她在电话里说:“死丫头,你要用钱,你不能提前跟我说。大过年地,突然性地打电话给我要钱。害我急死了。”我说:“我要钱,我要什么钱。是二哥让我替他打的电话呀。不信你问二哥。”我话没说完,二姐就气乎乎地挂断电话了。

为了替二哥要账,我在两个姐姐面前弄得里外不是人。当时,我真是傻里傻气,啥也不知道。后来,我才渐渐地明白了,也懂了。明白了,懂了,我也无所谓,我心想,反正我欠二哥的,她们误会我就误会吧,我又不欠她俩的人情债。

二哥见我真的生气了。这是我在二哥面前第一次生气,第一次说气话,第一次我与二哥兄妹之间的情感有了间隙。这条间隙、裂痕,随着时间地推移,越来越大。

后来,到了年底,二哥还是把借我的1万块钱连同银行的利息一并还给了我,并没有转嫁给大姐。

二哥还钱给我时,我没有推辞,直接收下了。没办法,我得生活呀。下岗工人是这个时代贫穷的代名词。而且家里二个人都是下岗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