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治军相当严苛,而且兵种的分类也很明确,若不是很紧急的情况,站在城关上负责守御的兵卒,决计不会有虓虎骑的身影在里面,反之亦然。
“鲜卑自然不在话下,不过军械的更新和研发工作一定要持续,还有战马!这些都是让人头疼的问题啊。”
成廉和高顺两人相视一笑,“主公大才,属下们只用上马拼杀便是了。”
“哼,”吕布虎眸转动,“拼杀之事,我吕奉先自当一骑绝尘!”
“那是自然!”
之后的几天鲜卑都很老实,想来也是在苦苦研究如何破关,而雁门关上则一片肃重,除了盔甲兵器撞击之声外,再无任何人声。
雁门关外有数万鲜卑将士虎视眈眈,雁门关内则一片祥和。在最为靠近战场的代县,百姓们每天谈论最多的仍然还是种田的事,就更别提其余十四县了。
吕布到此时间虽短,但他的种种做法和实力,已经让此处的百姓感受到了久违的心安。
雁门稳固,但其余几处的战场则显得没那么轻松了,面对鲜卑的大势,很多守将都闻风而逃,落下村庄任鲜卑宰割,不过也有很多地方如同吕布一般,据城而守,将鲜卑大军困于城外。
又过了三日,雁门关头再次集结!
几十里外的大阵中,仆兰贺双眼通红看着雁门关,咬牙切齿的说道,“根据战报,这几日素和那蠢材履立战功,这样下去可不行,胜败就在今日,传我军令,全军出击,死攻雁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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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鲜卑人这是不要命了啊!”
成廉看着关下顶着箭雨往上走的鲜卑人,头皮不由得有些发麻,黑压压的一片人悍不畏死的朝上走,那种视觉上的冲击感和心理上的压力是非常震撼和巨大的。
即使是他,也不由得感到了一丝紧张。
身侧的高顺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双眼直盯着下面,看着一茬茬的鲜卑人被箭雨无情收割,很快又有更多人的顶了上来,一寸寸地靠近着雁门关。
“弓箭手自由射击,自行寻找掩体!其余人给我往下撒菱角蒺藜,顺便礌石准备!”
菱角蒺藜是一些小型的钉刺,经过谢工的改良后变得更具杀伤性。此时高顺一声令下,无数甲士一轮轮涌上前来将菱角蒺藜洒出,力大之人或直接将此物抛入鲜卑阵中,引发阵阵痛呼,力小之人也能将这些物件洒在必经之路上,使鲜卑前进的步伐变得更为血腥和艰难。
而礌石是一些经过打磨的石头,和起初的圆石不同,礌石体积更小,但有棱有角,兵卒抛扔起来更更加便携,这些石头密密麻麻从天而降,在近距离造成的伤害不逊色于箭雨。
鲜卑阵中的仆兰贺看着自己最大的仰仗和本钱就像曝光在阳光下的雪球一样,迅速消融,心痛如滴血,双手颤抖,紧握大刀。
“将军,再等等!在往前推一段距离,我们便可攻上城墙!等拿下雁门关,我们就是鲜卑的大英雄!”
是啊,攻破雁门关,成为第一支进入中原的鲜卑军,这不仅是莫大的军功,更是会名留青史的事迹!
“攻!攻!!给我往上压!”
仆兰贺奋力咆哮,他已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