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尔耕拍了拍手,身后的几个锦衣校尉就把躺在地上捂着肚子打滚的两人像死狗一样拖了出去。
片刻账中就又扔进来两颗人头,这回没有人敢再跳了,这张维贤也是恶心,这三个人头就这么扔在账中,闻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对于这种一辈子没见过几次血的老爷,差点吐出来,虽然强忍着,可众人的脸色还是发白。
张维贤看也不看底下还在流血的三个人头,依旧用那万年不变的冷冽语气说道:“诸位,这裁撤京营陛下的确没和内阁商量过,但君无戏言,诸位是听陛下的,还是听内阁的,还请想清楚。”
朱纯臣算是看清楚了,这是没的商量了,自己的小命还在张维贤手里,果断认怂,急忙说道:“英国公说笑了,这天下都是陛下的,臣等必当奉旨,帮陛下裁撤军营。”
“臣等遵旨。”后面的众人也急忙回道。
张维贤看着战战兢兢、脸色发白的众人,暗嗤一声,都是些没卵子的贱人,装什么英雄好汉。陛下年纪也不大,而且从小长在深宫,怎么就对这帮货色这么了解。
算了,皇帝的事自己不好深究,顿了顿,张维贤说道:“陛下来之前也交代过,这京营士卒若是安安心心接受裁撤便可以转为民籍,发给十两安家银,在皇庄还有十亩土地可以耕种,要是不接受想闹事么,呵呵。”
众人虽然不理解张维贤这呵呵的含义,可从张维贤的语气来看就不是什么好结果,估计是要和地上三个人头作伴。而且这些兵油子管他们去死,要是老老实实的接受也饿不死,至于闹事就让小皇帝和张维贤头疼去。
关键自己家的亲戚子弟在军中任职的该如何安排,朱纯臣看着后面众人都在用目光示意自己问问张维贤,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问道:“英国公,那这京营军中的将官该如何安排,还请英国公明示。”
张维贤拍了拍脑袋,好像刚想起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
“这本国公来之前陛下也交代过,这军中将官吗,到时候如果能通过考验,陛下会另有安排,若是通不过么,呵呵。”
“而且像你成国公,光京师周围就有几万亩良田,城中商铺,钱庄都是有份子的,江南、湖广那边就更别说了,还要惦记着陛下这几百两银子吗。”
呵呵你个鬼啊,你还呵呵上瘾了,而且你这家伙竟然还偷偷调查我,要不是地上三个人头还在那,朱纯臣简直想上去抽张维贤两个大耳瓜子,不过看这意思,自己这些人家的亲戚子弟估计都要各回各家了。
算了自己家大业大,养的起,郁闷的朱纯臣直接就退回去了。
看到朱纯臣识相的退了回去,张维贤接着说道:“陛下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现在回去后就由你们转达,务必在今天完成,到时要是出了什么什么差错,提头来见。”
听到总算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众人连忙告退,至于会不会出事情,现在也管不了了,先远离这个杀人狂魔再说。
众人齐声道:“属下明白,属下告退。”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张维贤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