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输了呢。”
田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低声轻笑了一声。他坐着的地方离得战斗爆发的地方并不远,甚至那几人的出现也有他暗自诱导的因素在里面。至于想法,他可没想太多东西,只是其他收了文会请柬的人都要被他麾下的技击士试试身手,这个人又怎么能例外呢?
只是此次出门,身边还真没合格的试刀石,只好“借”了下本地府君养的几个废物了。
“真是不好意思,让先生见笑了。我东齐的技击士这几下子,大概入不得先生慧眼吧。”
虽是身手不入流,心性也够不上,在别人府上当门客都快养废了,但是那四人确实是做过了一阵子的技击士,刚刚使出来的技击之术也做不得假。田地便大大方方的,没有避讳地说了出来。至于斥责几人废物,配不上“齐技击”之名,然后派人去处理掉。。。这种做的事,一点都没有齐公子的格调。
“哪里哪里。”说话的人就坐在田地的对座,身上是标准的儒道文士打扮,但眉宇间却没有一点平和的文气,反倒是有一抹昂扬自若的狂傲气度。不同于田地以东齐国公子之名,养出的高贵气度,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是由内而外,浑然天成的傲气。“东齐技击之名响彻诸国,又怎么会被这种小事连带。”
“输了就是输了。难道我齐国人,还怕输不起个技击的名字吗?”
“公子豁达。”
两人都是依古礼跪坐着,桌案上还摆放着煮酒的器皿和沥酒的青茅,新煮好的酒还带着些许的热气,酒香醇厚甘美。
“先生可想好了,要来我这文水文会吗?”田地的兴致却已经不再酒上,一只手举起那小小一杯,三指捏住,转动把玩着,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指头,在光滑的杯壁上一点一点,像是在数着上面青竹的竹叶。整个人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做派。
“自然是要去的。”那人也不在意田地的轻慢。“但不是以儒道弟子的身份去。”
“那先生是要以哪种身份去?”
“北燕人,苏言。”他顿了一顿,又补上了两个字。“纵横。”
“哈哈哈,这才有意思嘛。安静得太久,多没意思啊。纵横,好一个纵横啊!”
纵横二字,能代表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纵横本身乃天下百家之一,历史虽远远不及玄门和儒道来得漫长,仅仅只有两百多年。它的门人很少,出众的更少,一家之中能称得上宗师的,每代也仅仅只有一人。但这样的一家,却能被天下认可,与玄门,儒道,墨门,名家,农家,阴阳家,杂家并列,并称为百家八绝,是百家之中最强的势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