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五章 李拱极 真有你的(1 / 2)水浒之一步成诗首页

武大郎听潘母赞二郎是个一等一的人才,心中自是为之自豪。

但是,人在这世间活着,其实最是受折磨的事物,便是回忆。

武大郎不禁是想起那孤苦无依的年幼时光,当年因着父母早亡,他含辛茹苦将二郎抚养长大。

个中辛酸,这世间哪怕再是智高贤者,也是无一人能体会。

他顷刻间便黯然神伤,叹道:“亲娘你是有所不知,我家二郎小时候经常在外给我惹祸,隔个三、五日的,便给我一番好苦头吃。”

潘母闻言,登时面露鄙夷,怨武大郎人活一世没个出息。

听上去便知,这武二郎自幼便是顶天立地,神鬼不怕。

武大郎这个三寸丁谷树皮,竟不以为荣反以为耻,甚至还说起什么“惹祸”来!

潘母于是便道:“你这厮实在招人嫌,连个油嘴子也没能耐当上一当。”

“你自家兄弟从小便能耐大着,到了你这厮的狗嘴里,反倒像是铸下何等弥天大错一般。”

“你这厮听好,此乃你武家的福气,乃是你家祖坟上长了这根草,你自偷着乐去还尚且不及呢!”

武大郎眼见自己平白遭受潘母一场痛骂,一心只是忙着自惭形秽,不再敢多嘴。

潘母越看这武大郎越是嫌弃,于是便随口找理由将他支了出去。

待得他去了外面,潘母用力一掂量从他手中敲出来的那二两银,心中不胜欢喜。

话说武松溪一觉醒来便是日照三竿,心中记得李拱极昨夜告诉他,今日去县衙里画卯定要比往常早些。

不料他刚一脚跳下床来,迎儿便端着脸盆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迎儿不敢抬起头看武松溪一眼,只是做出一副丫鬟姿态。

武松溪皱了皱眉,眼见这么小的一个人儿,在家里不仅无人疼爱,反倒还被金莲如此使唤。

他忙是走过去,轻轻摸了摸迎儿的头,轻声问道:“心中是否记恨你金莲小娘?”

迎儿下意识往后缩,只是用力摇头。

武松溪见她不肯说话,便认真清洗她的那张小花脸。

武松溪才洗了片刻,金莲端着饭菜走进门来。

金莲看见武松溪为迎儿洗脸,登时满脸不悦道:“你这贼短命的,不知道自己的斤两了?竟敢劳烦旁人为你这厮洗脸!”

金莲甫一开口,迎儿身子便是一颤,待得金莲说完之后,迎儿已经一溜烟跑了出去。

武松溪眼见总如此也不成个事,便拉着金莲在饭桌前坐下。

如此逗她:“你看昨夜咱二人从外面回来之后,你屡次三番向我贴过来,我始终没动你一下吧?”

金莲不知武松溪何意,便问道:“究竟因何如此?莫非你是恼了昨夜奴家在那西门庆府上对你不乖了?”

武松溪摇头笑道:“绝非如此,我纯粹是因为你昨日抽打了迎儿。”

金莲这才恍然大悟,却登时脸色一沉,也不知道她是从何处生出的一股气。

她双手冲着门外张牙舞爪的,道:“就……就这贼短命的?她不过就是那三寸丁谷树皮与先前那个女死鬼生下来的贱种罢了。”

“平白无故在咱家里白吃白喝又白住,一年到头那厮给她花不上几两银也就罢了,若非如此,只怕她这条小贱命都在我手中难保!”

武松溪顺势将腿搭了过去,用手轻一托起金莲下巴,继续逗她:“你这可就不成了吧?也罢也罢,今夜咱二人该如何睡,嘿嘿!还是如何睡。”

金莲闻言便嘟起了嘴,俏脸儿上写满了不情不愿。

但她一心只是想着,自己可不能在武松溪面前屈从。

倘使日后自己时常被他揪住小辫子,自己岂非时刻被他控制在股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