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处理之后,将其全部捧在手心里,在窗前探出半截身子,一股脑的全部撒在楼下躲雪之人的头上。
一片半片的也没糟践。
迅速转身,背对着窗子冲空气说道:“大人,其实你此言差得多矣,此事在我看来该当这样才对……”
楼下躲雪之人摸了把落在头上的脏果皮,目瞪口呆,连连晃头,满面仓皇地道:“我……我这是出现幻觉了吗?”
妇人细心看着,放声笑个不停。
惹得楼下躲雪的人挨肩擦背,抬头仰望。
有几个浮浪子弟在风雪之中高声谈论。
一个说道:“定然是公爵王府里的家眷,这是夜里出来游玩。”
一个猜道:“不会如此,你看她穿着打扮,很是随意的,该是某家院中的小娘子。”
另一个说道:“只有我认得,你们全都猜不到。这美丽妇人正是阎罗大王的妻,五道将军的妾,她相公是从东京城搬来的。”
“她相公,正是那在花老太监手中继承一大笔遗产的花子虚。”
正说着,李瓶儿见楼下躲雪的人多了些,便一把卧倒在窗下墙边,叫着武松和她一起躺下。
楼下躲雪的人再看不见窗前有人影闪动,逐渐纷纷回过头去。
躺了一会儿,李瓶儿轻声说道:“酒喝够了,外面大雪不停下着,时辰也已很晚了,不然今夜武都头不回去了吧?”
李瓶儿对武松现状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她寻思着武松还住在那位名叫潘金莲的妇人家里,并不知道武松暂时只身一人住进了县衙里。
武松一把推开酒桌,拽着李瓶儿是手,往楼下第二层一间房里歇息去了。
二人在房中好一番如胶似漆,不料锦夏在门外偷看得明明白白,偷听得清清楚楚。
听见武松问这妇人今年多大年龄,妇人答道:“奴家今年二十二岁。”
妇人问武松:“听人说起你家中有一位嫂嫂貌美如花,堪称是倾国倾城一般的姿色样貌,你这嫂嫂又是多大?”
武松道:“金莲她有二十五岁。”
妇人道:“原来她大奴家三岁,不如这样,明日或后日奴家备些礼过去看看嫂嫂,奴家先把人情占上,免得日后不大好相处。”
武松道:“那究竟是明日还是后日?”
妇人道:“明日有明日的说法,倘使到得明日你我二人分离不得,那便是后日了。”
他二人对彼此情浓,一路恩爱到五更天。
窗外鸡叫,东方苍穹里浮起片片鱼肚白来。
这妇人和武松都是同样一般的久逢甘露,从晚间到此时,都是将这“饭”吃得饱饱的。
二人明知今日各自都有事,但都不舍分离。
各自只想着,倘若当真再多绵延一日,具体究竟如何对事情进行开脱。
想了片刻,二人心中便都有了数。
这妇人伸手在门上轻敲几下,唤得丫鬟锦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