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她亦不知该说什么最好。
谁知萧南夜闻言,倒是轻轻地笑了一声。
他笑得少,在她耳边笑时,耳膜和身后的胸膛微微震动,令江临月禁不住脸上染上红霞。
“原来本王在你眼中,倒还是因祸得福了?”
江临月怔了怔——
原本萧南夜只是颇通文墨,因着应对先皇猜忌,反而文武兼修了。细细想来……
可不就是因祸得福嘛!
这好话,倒是安慰人的良方。江临月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连忙认了下来。
仿佛煞有介事道:“没错,古人皆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可不正是这个理?”
“嗯,我们临月说得是。”
萧南夜心情甚好,搂着她亲自下马车,外头已是月亮高悬。
似乎已经快夜半了。
转耳就听打更人高声道:“平安无事!”他们便知道果然已经过子时了。
他捂着胸前的玉坠,和江临月走进院子,到了醉芳亭前,脚步便停了。
“等等吧。”
江临月披上了红玉拿来的厚实披风,和他坐在亭中喝了几口热茶。
转头却看见萧南夜仍然在抚摸那玉坠,似乎十分珍惜。
“殿下这么喜欢?”她也高兴。
萧南夜却道:“细细摸起来,怎么还有点糙……你偷偷找的哪个三流工匠?”
江临月脸当即黑了。
“这是妾身亲手雕的。妾身母家未曾落魄时,开的是珠宝铺子,幼时一直佩戴的玉也是我娘雕给我的,妾身从小学的便是娘亲传的手艺。家里老师傅都从未说过妾身三流!”
这可是她家学啊……
气死人了。
萧南夜听到她自称“妾身”,便脸色变得柔和许多,拉起她的手拍了拍。
“家里的师傅,怎敢说少东家手艺不好——知道了。”
说着说着,又笑起来。握着手里那块玉坠,愈发跟个宝贝似的。
这已经是今日第二次了。萧南夜笑得真多。
江临月想着,忽然也不生气了。
萧南夜忽然奇道:“你身上戴着玉?本王从未见过。”
江临月苦笑。
“被逼婚那日许是行动太匆忙,丢了。成亲前我在家中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不是没想过可能落在那个陌生男人房里了,可是她不敢回去看。万一他还住在里头呢?
萧南夜听说丢了以后,面上却露出恍然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