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人?”
魏颉心下不解,一脸疑惑地问道。
“是啊,守门人。”黑瘦老者面带微笑地说道,“这方江湖,说大也不大,总该有个人来守上一守!”
正当魏颉思考这句话背后含义的时候,灰袍老者的语气忽然变得轻蔑了起来:“你个臭小子,修为未免也太低些了吧……身上带着那么多的宝贝,可得藏好点,不然被人惦记上了,很容易英年早逝的!”
说罢将手里的那两柄细小飞剑扔了过去,魏颉一把接住,将双剑重新放回了袖子里面。
老者回味了一下适才那“一点儿”米酒的滋味,说道:“看在你请老夫喝酒的份上,来,小子,耍一套剑法来瞧瞧!老夫指点你一两招!”
魏颉此时已知眼前之人定非等闲之辈,能得如此高人指点一二,对武学造诣的精进必然裨益不小,于是拱手道:“那晚辈就献丑了!”
“噌”的一声,他再度将腰间的血灵剑朝天阙拔了出来,紧握在手中。
摆开一个颇具雄威的霸气架势。
认真地耍起了那套生平最为熟练的“大漠星辰诀”。
由于他刚才已经练了一会儿,如今再练,自是更加顺畅连贯、得心应手。
一套剑法招式舞毕,全程几无破绽。
这是魏颉自认习剑以来耍得最尽善尽美的一次了。
当他满心怀喜,以为能从前辈的口中听到哪怕半句赞词的时候——
披穿白虎皮的老者一大盆冷水浇了下来:“你这耍得什么鬼玩意啊?我算看出来了,这是余勇的‘大漠星辰诀’,可你打得未免也太烂了点儿吧?真是污了老夫的眼睛!”
魏颉满腔的自信心瞬间化为了乌有,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白发老者用鼻子嗤了一声,“我且问你,这套功法是谁传给你的,你又练了多久了?”
魏颉如实答道:“是我爹传给我的,练了有十多年了。”
黑瘦老者眉头顿时一扬,沉吟片刻,提高嗓音问道:“你爹是谁?”
“我爹是大禹王朝狼煞大将军,魏魁。”
魏颉报上了自己父亲的名号。
老者听了这个名字,蹙着眉头点了点头,“原来魏魁是你爹啊……唉,那你可真是没用,这剑法使得还没你爹一半好呢!”
魏颉大奇,忙问道:“前辈难道认识我爹?”
老者“嗯”了一下,肃声道:“这天底下用剑的高手,我见过比你爹厉害的,但论到用枪,你爹,可谓是千古第一人!”
魏颉听其这般盛赞自己的父亲,兴奋得一颗心几乎要蹦出胸膛,“前辈是在哪里认识我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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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用清澈的眼眸盯着魏颉,淡淡的说道:“你适才所使那套剑法的创始人余勇,曾两度败在过老夫的手里……”
魏颉心下暗道:“爹爹曾经说过,当年游侠儿余勇是为了亲手击败仇敌,才会特意跑去极北大漠练剑。他的那个‘仇敌’,原来就是此人!”
老者顿了顿,接着说道:“他苦心孤诣,总算是研究出了此等剑术,却终究没能将我击败。我为他的诚心所打动,创出了一剑‘孤烟直’,弥补了大漠星辰诀中所有的不足之处,准备等他第三次挑战我的时候赠送给他……我最后也没能等来他的第三次挑战。”
魏颉一惊,“怎么会?”
老者轻叹了口气,继续道:“余勇第二次输给我后,‘剑心’遭到重创,此生再也无法提剑,他忍受不了自己沦为了一个废人,便跳崖自尽了。”
魏颉听到这里,深深为那位叫作“余勇”的北方游侠儿感到可惜,不由得也发出了一声叹息。
以剑作腿的老者忽道:“小子,今日老夫便将‘孤烟直’传授于你!”
魏颉大喜,赶忙拱手叫道:“晚辈能得前辈这等高人指点,实是三生有幸啊!”
老者用鼻子“哼”了一下,语气里带着些许不屑,“握紧手中剑。”
魏颉将血灵剑朝天阙紧紧把持在手里。
那个身后背着深青色布袋的白发老者,弯腰从地上拔了一根约莫有食指长的野草,沉声道了句:“看好咯!”
轻轻捏着。
蓦然往前一戮——
一道刚猛凛冽的气浪顷刻从草尖激射而出!
眨眼间。
远处一株巨大的歪脖松树当场被轰成了两截!
魏颉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