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破笼之鸟(一)(2 / 2)大宋:武侯穿越宋哲宗首页

种师中赴京,环庆路经略安抚使章楶暂代,邠州通判则实际上行使邠州知州的职权。边地知州、知军跟内地不同,他们多是武人,是为战争设立的,内地则多是文人,如苏轼就曾任权知密州军州事。

但通判可就不一样了。作为副官,又是可以监察武人的地方官,多是由文人担任。

当地一旦爆发战争,作为武人的知州调走,由文官通判指挥军队,其后果可想而知。通判要担责,路一级将官一样要担责。

这就是宰执们不同意的主因。

“罢了,那就不用征调了,不如从皇城禁军里拨调五百如何?就在京师近郊一千五百人足以。”赵煦手扶额头,大宋的地方官职能之繁琐让他头疼。

“不行,一千五百人太少。”这下不用宰执们,苏轼都反对。

他曾出任多个地方官,其中不乏所谓的贫瘠落后的下等州,知道百姓疾苦,这时的大宋地方暴动已经不是新鲜事,只不过规模不大而已。万一途中真遭遇流寇一千五百人实在太少。

“那就再拨调五百人,另外从洛阳河南府再征调一千人,至于军事主官是谁你们枢密院负责。”高太后直接下令。

枢密院事王岩叟拱手称是。

这事商议妥当,宰执们也要去各自办公所签署政令,就此退出文德殿。

吕大防一马当先,不过出了大殿不远又驻足不前,待到苏辙到跟前,厉声道:“苏右丞你与令兄坑瀣一气就不怕坏了国家大事?”

苏辙今日见官家政务娴熟,处理与宰执们的争执更是游刃有余,对于昨晚兄长苏轼的那番话又信了几分,也许当今之天子真是大宋之良医。他对今日所做之事反而毫不后悔,甚至觉得本该如此。

“吕相公误会了,苏辙是为官家分忧,你我只是一时政见不同何谈会坏了国家大事?”

吕大防大怒,“贵为宰相,难不成你不知道高平陵之变?官家年幼,你我身居要职,稳妥持重才是第一要务,若是这天下一朝有变,你们苏氏兄弟就是千古罪人。”

说罢,拂袖而去。

“子由,你莫要见怪,吕相公是性情中人,他这也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范纯仁有心当和事佬,又担心这吕大防口无遮拦,高平陵之变这话可不能传到太皇太后哪里去!于是,匆匆与苏辙、王岩叟告辞,追吕大防去了。

王岩叟三元榜首何等聪明,他早已猜到苏轼昨晚夜宿胞弟家必然是为了今日之事。再加上官家大病之后的变化,太皇太后这两三日有意让官家尝试与宰执们议政的表现。近一两个月来所谓帝后之争的阴云只怕已经悄然散去了。

从这些来看吕相公嘴里的“高平陵之变”也就成了所谓的无稽之谈。

甚至于他都猜到了一些官家执意调边军背后的意思,怕是真有一两成借去皇陵祭祖,有意去边疆走一遭的意思?

不过这事他认为概率太小,不足为外人道。也许官家只是想从边军那里确切的了解边疆的战事也说不定。

少年人谁还没个雄心万丈的时候?

想通了这些,他就愈发的想知道更多他所不知道的事。

“吕相公是心直口快之人,子由兄莫要挂怀。我新得了两坛梅花酒,你我散值之后同饮几杯如何?”

却是对苏辙发出了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