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几百支箭矢自城头破空而出,发出尖锐的啸声,随即罩向城外黄巾。
跟着便有一大批黄巾,宛如割麦般倒在地上,但这似乎并不能阻止他们的冲锋,王昊目光所及处,依旧有大量的黄巾奋勇冲杀。
原本缩成一团的黄巾,在冲向长社县城时,如同展翅翱翔的鲲鹏,双翅一展,竟有数百步长,几乎覆盖了一半的城墙。
他们很快杀至城下,一架架云梯顷刻间竖起,范围竟比城头上的守军,多出至少五十步,这意味着有些云梯是没法防守的。
城下黄巾会在第一时间,顺着这些云梯爬上城头,从左右两翼,夹击王昊,这样不仅可以缓解正面受阻黄巾的压力,甚至还能最大范围的包围王昊。
“该死!”
王昊咬紧牙关,暗骂一声。
他不敢有丝毫犹豫,当即厉声下令:“快,擂鼓示警,请求支援。”
门楼两侧的战鼓被力士敲响,雄厚的鼓声在瞬间响彻长社。
“弟兄们。”
王昊举起手中长剑,发出一声雷霆之吼:“放弃阻击登城的黄巾,退守门楼,护住两侧石梯,等待援兵,绝不能让黄巾杀入城中。”
“田七、李胜!”
“在。”
“你们护住左翼。”
“诺。”
“陈三、赵老六!”
“在。”
“你们护住右翼。”
“诺。”
下一个瞬间,原本在外女墙坚守的士卒,速速退回,靠近门楼,严阵以待,田七、李胜则引兵护住左翼,陈三、赵老六护住右翼。
若是从高空俯瞰北门城头,便如同一个长满尖刺的碗,将门楼及左右两侧的石梯扣住,王昊居中指挥,火红的旌旗迎风招展,只要碗不破,长社城池便不会破。
可是......
面对黄巾凶残的进攻,这单薄的碗,能否不破,犹未可知。
王昊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死守门楼,等待援兵,至于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
没一会儿,城墙上便出现了黄巾抹额的士卒,犹如土黄色的浪潮涌上城头,他们高举着兵器,宛如野狼般,嗷嗷叫地冲向门楼。
转瞬之间,土黄色的浪潮便撞上了赤色的洪流,在山呼海啸的喊杀声中,两军短兵相接,黄巾凄厉的惨叫声接连不断,此起彼伏。
身着红色军服的长社守军,正如一丛丛旺盛的烈火,疯狂吞噬着黄巾抹额的敌军,鲜血一阵阵的迸发,锋利的寰首刀、长矛不停收割着黄巾廉价的人命。
黄巾前扑后继,声势虽然浩大,但怎奈进攻毫无章法,一波波强冲,一波波战死,完全破不了鸳鸯阵稳如老狗的防御。
“没错,就是这样,任何人不得随意反冲。”
“以防御反杀为主,守住石梯,必可赢得胜利。”
“田七稳住,不可自乱阵脚。”
“李胜莫要冲动!”
“没错,就这么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