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回来！”姚雷撂下了这么一句绝对命令式的话便挂断了电话。

一直贴附于我手机上倾听着的艾菲两眼放光地看着我，然后拍了拍我道：“够意思哥们儿，姐看好你！”

既然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我也就不敢再多耽搁，于是连忙开车回了单位。

姚雷就在办公室里我的座位上坐着等我。

“馆长，不好意思啊！”不管错没错，见面就道歉肯定让人挑不出理来。

姚雷轻舒了口气，递给了我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小纸条：“一会儿你给人家回个电，我来这儿找你，发现一个人都不在，太不像话了，正好来了电话，我就替你们接了。”

“真对不起馆长，下次我一定注意。”我再次道歉，不想过多解释。

“哎！范学良这事发生的太突然，虽然这是好事儿，可我本想着把范学良和赵主任一锅端的，没想到竟然会这样。”

“馆长，再给我一些时间，纸是包不住火的，做了亏心事就必然会露出马脚。”

“但愿如此吧，好了，你先联系工作吧，我走了。”

姚雷走后，我按照纸条上的号码拨过了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声线低沉的中年男人。

“您好，这里是殡仪馆策划部。”我机械式地说道。

“派车过来吧，家里的老人去世了。”

“好的，您的地址是哪里？”我在纸上匆匆记下，然后下楼找了辆运尸车准备开工。

目的地离殡仪馆不算远，驾车大概半小时的样子，而且阑珊的夜色车子比白天要少许多，所以车速自然快了些，不到二十分钟我们便到达了死者的家附近了。

谁信啊？太邪门儿嘞！““死几个了？四个了吧？算这老爷子死四个了，每次我下楼路过他们家门口都感觉那阴风嗖嗖的，吹得我心里直发毛的。“

“要我说就是咱没钱，有钱赶紧搬走，你说在这贫民区住着条件差点儿也就算了，别到头来再把命给搭上！“

我凑上前去问道：“大姐，怎么了这是？这家有什么问题吗？“三个女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打量了我一番：“你是殡仪馆的吧？“

“啊，对啊，我刚听你们说死四个了？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较胖的女人神经兮兮地说：“可不是死四个了嘛，之前的租客再加上这老头，都是在屋里死的。“

“这房子点子也太背了吧？“

“这小伙子想问题可够怪的，怎么能说房子点子背呢？明明是房子有问题嘛。“

“这话怎么讲？“一个穿着花裤子的女人插话道：“房子不干净呗！还用问？要不然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