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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法锋刃。
大概她从来都没有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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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未成熟的花蕊,为了应对没有赐福的时代,被迫提前降生。”
“黄金律法赐予了她生命,她的一生就应该追随先辈锋刃的步伐,直至死去。”
……
“这个时代没有战争了,锋刃存在的意义也绝不再局限于战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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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一条可怜虫。
黑刀不紧不慢,它很享受这种折磨的过程。
……
她的一生都在追逐锋刃的步伐,试图去够得着人们记忆中锋刃的高度而没能成功,再回过头却发现,她不仅没有当好锋刃,也没能当好琼·拜恩。
拜恩闻言也只是惨淡地笑了一下。
……
尽管那很可能不是人们熟知的那位黄金树神的意志,是祂的暗面所为。
扯住拜恩的白色长发,用古老黄金之民的语言说道: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律法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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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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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奉黄金树的方式有无数种,并不一定要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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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说过,应该禁止那孩子离开黄金国度,不,应该禁止她离开神殿。”
杀死律法锋刃并非单纯只是因为她不肯下跪,真正的原因是,她作为诸神迷失时代里承载黄金国度信仰的载体,只有她死了,空中那位新的幽邃之神才能将他的神格彻底完善,才能铸造属于他的黄金新秩序,他要拿走的,正是黄金之民们的信仰。
原本臣服于圣辉黄金树的那几名旧日心里都非常清楚,它们还知道,幽邃黄金树很可能是整座幻梦境中第一位回归的旧神,甚至可能是唯一的一位,自己眼下的行为看着像是对原主的背叛,实则很可能直接在未来争出一条通天大道……
“她终究还只是个孩子。”
无论是卢奎还是黑斯廷斯,与幽邃相比,他们都只能算是保守派了,因为他们选择走的路是通过复活锋刃,以保住半数的信仰之力。
黑刀收走了拜恩的武器甲胄,撕走她的长发,剥去她的黄金树图腾,再开始切割她的灵魂。
“我想通了,既然伊格之子指望不上,就只能……直接把她献给伊格了,无论如何我们都需要律法锋刃活下去,蜕生是唯一的选择了。”
那柄匕首未曾贯穿拜恩的躯干,她却能够感觉到黑刀的无数弯钩和倒刺在撕扯自己的每一寸血肉和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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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选择跪下,所以幽邃黄金树的意志在融合的最后一步,欠缺了那一丁点儿助力,迟迟未能达到圆满。
唰!黑刀之首没有选择直接割开拜恩的咽喉。
……
可她不够强,灵魂与躯壳都不够。
她的七窍开始往外渗血,身体发颤。
她身上那属于律法锋刃样式的甲胄也被无形的力量一一撕扯卸下,裸露出来的手臂、肩膀上布满着纵横交错的新旧伤痕。
一场由黑刀之首亲自操刀的残酷处刑就这么在所有黄金之民面前上演,行刑的对象还是年轻的律法锋刃……
拜恩却没有任何抵抗与怨言。
“被清醒世界的邪祟与叛教者杀死,她就不配再穿着那身甲胄。”
算是一种威慑,同时也是一个郑重的交代,告诉人们,这女人不再是你们心中深爱的锋刃,她不配……
……
但幽邃却反其道而行之,彻底杀死锋刃,直接为信仰改名。
他的心气早在深渊那会儿就已经被碾碎,再也生不起一丝抗争的念头了。
“黄金树已经没了!”
“……”
“历代的锋刃都是鲜血浇灌出来的利器,何曾像她这样受这种屈辱?”
“那就乖乖地接受被奉在高塔上的现实,做她该做的事情,当万千黄金之民心中的美好偶像,何必妄想着走先辈的路,那长剑,根本就不是她该碰的东西。”
黑刀之首此刻执行的正是幽邃黄金树的意志。
越是深入灵魂的信仰,拔走的时候越痛,越是会连带着撕扯出大片鲜活的血肉。
“到底是侍奉黄金树,还是侍奉神殿!”
钟声般的质问从晦暗的高空降下。
“你们知不知道为了救活她神殿损耗了多少赐福!”
“你知道这并非黄金树诞下锋刃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