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一路风平浪静,顺利回到了东宫。
曲安梦一下马车就不管不顾的钻进了自己的卧房,两耳不闻窗外事,闻着熟悉的味道蒙头大睡。
这一路风尘仆仆,她本睡得不省人事,可不知何时身后贴上了一堵灼热的墙,烫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不堪忍受的睁开眼,入眼是玄赢脸红筋涨的面部。
“太子。”睡意顿时烟消云散,曲安梦本能要后腿,“你怎么会在我这里?”
玄赢一言不发。
他步步紧逼的贴着曲安梦的身体,骨节分明的大手不得其法的隔着她单薄的寝衣抚摸她的身体,曲安梦几乎招架不住。
门外适时的响起宫女心急如焚的声音。
“娘娘,殿下可在你房中?”
“是。”曲安梦按住玄赢不安分的手。
她察觉玄赢状态不对,趁机给他把脉,毫不意外的发现他是中了春.药。
宫女沉默片刻,试探的问:“娘娘,可要奴婢进去伺候?”
男人灼热的气息烫红曲安梦的耳垂,她在挣扎之间气喘吁吁,一心二用的回复:“你先在门外等候。”
“是。”宫女窈窕的侧影被投在窗纸上。
曲安梦知晓她不能让人看见玄赢这般模样,却也不愿意成为解药的手段,好在玄赢并非理智尽失。
他努力压制着身体里的那股邪火,然而平日那双清冷的眼中却逐渐被一层雾气取代。
曲安梦当断则断,拼尽全力扬起了手。
巴掌声如一块大石头,将躁动的空气尽数压下。玄赢如木雕挺直了动作,眼中慢慢恢复清明。
“殿下。”曲安梦咬字清晰,不容辨错,“我不愿意。”
不愿意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无声蔓延一室,宫女焦灼不安的等候着,在半晌后还未得到回应后按捺不住的出声:“娘娘?”
她屏住呼吸,几乎贴在门上辨认房内的动静。
低沉的男声闯入她的耳中,玄赢道:“去端几桶冷水来,孤要沐浴,不要惊动别人。”
深更半夜用冷水沐浴未免太不同寻常,然而宫女却并未多问,赶紧下去安排。
浴桶内装满冰冷的水,玄赢闭着眼衣冠整齐的泡在其中,露出的皮肤红的像被炙火烤过一般。
经此一遭,曲安梦也没了睡意。
她披上厚实的披风坐在床边,看着烛火高燃,冷声询问:“殿下今晚去了何处?”
宫女显然是个拎的清的人。
她半分迟疑也无,一五一十的道出自己所知:“应该只去过启悦姑娘那儿,奴婢最后见殿下从启悦姑娘房中出来,脸色似有不对,这才叨扰娘娘。”
曲安梦眼底意味不明。
她沉默良久,方才给予肯定:“你做的不错。”
若非宫女发现的早,还不知要惹出什么事来。这一夜曲安梦寝宫的烛火燃了一晚,玄赢一直在帘后未曾出来。
翌日,朝阳穿透乌云撒在地面。
曲安梦一夜未眠,不想面对玄赢出来后的尴尬局面,干脆早早去了正殿,未曾想启悦比她更早等候在里头。
“娘娘。”她看似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曲安梦目不斜视的落座,这才勉为其难的“嗯”了一声,宫女眼见两人气氛尴尬,小声在旁提醒。
“娘娘,启悦姑娘是来给你敬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