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安梦了然一笑。
虽说如今玄赢还未给启悦名分,可是他带回启悦背后的用意大家心知肚明。
按照南允理律,妾身入门第二日要给正房敬茶,以示尊卑,正房喝下茶后才算认可妾的身份,难怪启悦会送上门来。
想到此处,曲安梦顿时饶有兴致:“那便开始吧。”
她倒是想看看,以启悦昨日的那副张狂模样,给自己敬茶时会多有趣。
启悦咬紧牙关。
宫女端上一杯温度适宜的茶水,她再不甘也只能接过,不甘不愿的走到曲安梦的面前。
“娘娘请用茶。”
妾室第一次给正房敬茶需要下跪是众所皆知的事实,可启悦却直挺挺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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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安梦视而不见,把玩着衣袖上绣的蝴蝶。
周遭的宫女大气也不敢出。
气氛就此僵持住,启悦恨意填胸,这才做势要下跪。她一点点弯下膝盖,在跪到一半时,她眼中精光一闪,状似不经意的想要泊洒了茶水。
“娘娘!”宫女惊呼一声,马上往外跑,“我这就去请太医。”
偌大的正殿只剩下两人。
“姐姐你没事吧?”启悦也做出慌慌张张的模样,掀起曲安梦被打湿的衣袖看似要查看伤势:“妹妹也是无心之失,还请姐姐不要怪罪。”
衣袖被挽上,露出曲安梦洁白的手腕。
如藕节一般的手臂上的那颗朱砂痣格外显眼,启悦的目光定在上面不动,得逞一笑。
“原来……”她刻意拉长的语调,暴露出自己真面目,“原来你还是处子之身啊。”
曲安梦这才意识到她的目的,立即抽回了手,语气寒到极点:“关你何事?”
“自然关我的事。”启悦得意洋洋,笑得嘲讽,“若别人知道太子留宿太子妃房中一晚,却不动太子妃,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厌恶娘娘呢。”
曲安梦连连冷笑。
她自来到南允起,还从未被人如此挑衅过,怒火在胸膛之中燃烧,一字一顿的问。
“启悦,你是以为我是不敢对你如何吗?”
启悦的表情突兀一边。
先前的得意荡然无存,她一副惶恐的模样,准确无误的投入进门的玄赢怀中。
“殿下,你听见了没?”她一副欲泣不泣的可怜模样,先入为主道,“我知晓姐姐嫉妒我的你宠爱,却不想她竟三番两次想要处置我,殿下,启悦实在是害怕。”
曲安梦皮笑肉不笑的,如在戏园子里观戏。
屋内一时只闻启悦低低的啜泣声。
此情此景,谁有胜算不言而喻。
事实果不出所料。
玄赢目光落在固执的不肯解释的曲安梦身上,半晌后并未像她索要解释,只淡淡的丢出一句:“传孤的旨意,将太子妃禁足,无辜的旨意不得外出。”
曲安梦无动于衷,一言不发。
她知晓玄赢并非戏言,便自觉的安分待在屋内。好在玄赢只是不许她外出,外人倒能进来看她。
唐印得以将自己这几日的收获交给他过目。
“娘娘,这是你要的朝武百官的把柄。”
厚厚的一叠纸写满了各种恶行,白纸黑字触目惊心。曲安梦一页页看过去眉间褶皱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