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兴盛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叶天问道。

“再有半个月就要到话事人选举阶段，目前有实力竞争那位子的堂主一共有仨个，分别是韩彬，火屎吴康和大B。其中韩彬主要做的A货生意，吴康搞走私，大B从事建材生意。”陈凤翔回道。

“哦，没人搞洗衣粉生意吗？”

“有，但搞得不多，那东西虽然利润高但风险太大，稍微有点远瞻的大佬都不愿意碰那些。”

社团生意确实如陈凤翔所言，不光是他们和兴盛，其他社团也亦如此，真正的大佬搞得都是半黑不白的灰产，灰产虽说没有洗衣粉生意那么暴利，可胜在稳妥，即便翻车也不算什么大事儿。能当大佬的，早已过了为三瓜两枣提着脑袋拼命的时期，只有那些想要博位或者走投无路的，才会去搞那些利润高回馈快的事儿。

“你跟的老大是韩彬吧，这个人怎么样？”叶天继续问道。

“韩彬为人比较讲义气，对手下也算大方，另外他行事还算有原则，不太会做什么过于出格的事情。”

“你这算是在夸他吗？”叶天乜眼道，“怎么，相处久了，处出来感情了？”

这话一出，顿时让陈凤翔惊出一声冷汗。

人都是有感情的，他从警校毕业被派去当卧底的第一天就一直跟着韩彬，时至今日已经跟了足有八年，远比在警队待的时间多得多。真要论起情感亲近程度，那必然是和韩彬更近一些，所以在叶天问他问题时，下意识地说了韩彬的好话。

现在被这么一问，瞬间让他认识到自己的偏颇。

“回长官，是我错了。”

“我没有在问责你，你跟了韩彬那么久，在心理有所偏向也是人之常情。但我希望你在汇报时，尽量避免夹杂个人情感，据实回答我的问题即可。”叶天抽了口烟，继续道：“其实在那三人之中，我也比较看好韩彬，这家伙跟火屎比还算有底线。至于大B，根据我们了解，对于话事人那位子根本没什么念想，这家伙很聪明，根本不想管那么多事儿，一门心思光想着赚钱。”

“那也就是说，这次和兴盛的话事人，只会在火屎和韩彬中产生吗？”

“没错，本来以我的意思，是想把你推话事人位置，但你在和兴盛的资历还不够，所以我需要你继续蛰伏，积蓄力量，等下届话事人选举时坐龙头位置！”

“什么？”叶天的话让陈凤翔有点懵。

他这么多年的坚持，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地回到警队，结果现在却给他说，让他当龙头，这特么什么鬼，卧底卧成话事人吗！

不管从情理，还是心态，他都无法接受这个命令。

“抱歉，长官，当初说好的只让我卧底三年就能回归警队，可现在三年之后又三年，我已经在社团卧底八年时间了。再继续卧底下去，我怕会忘记该怎样当回一个警察。”

“放心，这事儿我不会勉强你，如果你不愿意继续卧底也没问题，我会派人接替你的位子，你给我把人帮忙带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