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来者掳走了我军两名千户。”点兵台下的千户满面愤慨:“用做人质,弟兄们不敢轻举妄动。”
“哈哈哈……”司马青怒极反笑:“好一个不敢!所以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对我燕军将士百般羞辱,而后扬长而去?只为了两个千户的性命!”
点兵台下那位千户对司马青的责问好像很不服气,中气十足的反问道:“难道大将军认为我们可以不顾惜同甘共苦的弟兄?若真是那样,义气二字又放在何处?”
义气!真是个好词啊。司马青咬牙切齿的扬起微笑:“不然按照你的意思,若有一日他们掳走的人是我,你们是不是要丢盔弃甲不战而降?回答本将军,是或不是?”
台下哑然无声,的确,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没人会说他们重情重义,只会说他们丢人现眼!只要踏入战场,顶在头上的两字,唯有胜负再无其他。
“传令下去,如果见到那两名被掳的千户归来,格杀勿论!”撂下这句话,司马青转身便走。必须要让他们明白战场的残酷,被俘虏者只有两条路可选,自尽或是被杀。
“师父,真是好计谋。”沛城城楼上,张人与张地一脸开怀:“我们此去可是将那燕军气炸了天,师父,您是没有看到那群人怒目圆睁而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真是笑死我了。”
秦遨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瞧着微笑点头的左慈好奇道:“左先生,您这是又出了什么制胜妙计?说来也让我听听高兴一下,不知可否?”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对着张人张地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左慈拂尘一扫:“公子不是让我去行激将法吗?便是此事。”
“噢?可不是说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吗?那张人张地兄弟二人是……”秦遨剑眉几不可察的一蹙。
左慈慢悠悠的笑开:“公子莫急,且听在下道明原由。”
原是左慈幻化成燕军士兵的模样,潜入营地想将空城计一事禀报给司马青。孰料在帐门外遇到了王副将那个话多的,得知秦唤的军师已经看穿秦遨的计谋并早一步告知司马青,而王副将更是有意劝说司马青退兵,左慈便更改了方桉。
“所以先生便去扇动了燕军将士,从而间接扇动司马青?”秦遨挑眉,果然,这身旁之人不愧是活了百余年的人精。
左慈微笑不语,继续道:“公子还请放心,张家三兄弟皆是可靠之人,不会将今日之事泄露给尉迟将军。”
“这个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当初想着能少去些麻烦就少一些。如今既然目的达到,那就可以了。”秦遨扇了扇风,换上一副嬉笑嘴脸靠近左慈:“左先生,你吩咐张人张地二人做了何事?既能气的燕军炸开了锅,还能让他们毫发无伤的归来。”
“这事啊……”左慈略一沉吟,接着伸起懒腰,打了个哈欠:“公子,在下先去歇息,改日再谈。”
“喂,说完再去睡觉。”秦遨紧跟着左慈下楼去,急不可耐的追问道:“就讲一下,可好奇死我了……哎,先生……”
天色已晚,日暮沉沉,惹人倦怠。此时此刻,在心理上经受了一波三折的燕军将士们却毫无困意,他们已经整装待发,在点兵台下站了足足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