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凭无证的,你凭什么抓人!”许宝珠辩道。
正在这时,朱允早前就悄摸让人去请里正,人听说了这一遭,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陈师爷。”里正恭敬唤道,又问:“不知道我们村这丫头,是犯了什么事,惹得你如此大动肝火,还亲自来这一趟啊?”
“什么事?”
陈正冷哼一声道:“她坏了天启的律法,擅自行医用药,还伤了欧乡绅的儿子,今日在这里,又是袭击衙差,你说该不该抓!”
“啊?”
本以为陈正是因为之前陈大明一家在这里吃了哑巴亏的事,公报私仇才过来的,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一时间,村民都噤了声。
里正也知这事理亏,可到底这丫头还小,又是个姑娘家,而且还同陈家有过旧恩怨,若是真上了县衙,只怕不得好去,于是大着胆子为她说话道:“是该抓,该抓,不过您看,她啊,就是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的,不懂规矩,想来也不是故意冒犯的,您看一下是不是可以……”
“这些话,你留着跟欧乡绅,跟县老爷去说吧!”
陈正软硬不吃,撇开里正,对衙差吩咐道:“给我带走!”
“允哥儿,这……这……”
许老汉在屋里见状可是慌了神了,急得直跺脚,一个大老爷们,眼泪都在眼眶子里打转,朱允知道人这番模样,就是出去也无用,忙安抚道:“你放心,没事的老爹,我去,我跟着过去,定不会叫娘子有事的。”
“都怪我呀,是我不好,没事为什么要教她认药呢,又为什么要让她去县里,如果当时我拦住了人,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许老汉懊悔的捶着脑袋。
“没事的,不关你的事,也不关娘子的事,这可能只是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允哥儿。”许老汉泪汪汪的看着人,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恳切请求道:“我老汉没本事,护不住闺女,可宝丫头待你不错,这些日子都尽心尽力照顾着,你可一定要帮她呀。”
“放心吧老爹,我会的。”朱允保证。
都过去几日的事了,现在才来追究,而且这带的都是衙差,也没有一个证人,真是只为她行医的事而来?
许宝珠越想越不对。
很显然,朱允也想到了这一点。
“住手!”
他打开门走了出来。
“你们说我娘子擅自行医用药,可有凭证,这证物在哪儿,证人又在哪儿,总不能空口白牙一句话吧!”
“又是你!”那个被蹿的衙差看到朱允就来气,上前就欲动手,不过这一次,他有了准备,并没有被人打倒,反而那大手一抬,就扼制住了人,衙差摔倒在地。
“无凭无据的,你们不能带人走!”
“就是,这年头抓人都可以不用证据了吗?”焦春娥领着她一家子从人群中挤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许大山一家。
“这……”
许宝珠完全没有想到他们会出现在这里,见到此情此景,竟是不由鼻头一酸,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