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直被江湖正派视为魔教,但好在摩尼教并不和其他教派发生大的冲突。近十年来,该教一直以摩尼教为名,并总以‘借银子’为由在江湖上行走。”
一镖师问道:“既然不与其他帮派来往,谁会借给他钱呢?”
吴风道:“摩尼教只向官府借钱,一般情况下不向其他帮派借钱。”
又有一人问道:“那他借钱是为了什么?官府给吗?还吗?”
吴风道:“至于为什么要那么多银子,江湖中无人知道。它不与其它帮派交往,自然都不得而知。还钱,那是不可能的。但官府不给的话,或数目不够,他们便动之以武,甚至会大动干戈,不遗余力。”
一镖师接着问道:“没人能管吗?”
吴风道:“他们不与武林其他门派为敌,谁又会和他们发生矛盾呢?当官的花的都是公家的钱,哪个官儿会为了公家的钱,用自己的脑袋和他们较劲儿呢?”
众人静了片刻,吴风道:“好在他们从不为难清廉的官吏。”
一人接道:“那他们还算不错。”
吴风微微一笑道:“那是因为清官身上难以榨出油水。”
吴风略略一顿道:“总之,这不是什么端正的教派,还是不惹的好,千万不可得罪于他们,特别像我们这样,在江湖上以买卖来混饭吃的。”
众镖师齐声领命。吴风让大家散开并提高警惕,随时注意有意外发生,然后和夫人杨瑞回房去了。
箫逸和刘智荣回到镖局,直接来见吴风和杨瑞。吴风一见箫逸忙问道:“逸儿,怎么样?”
杨瑞也问道:“没追上吗?”
箫逸从怀中掏出金簪递给吴风。吴风接过金簪翻转了一下,看了看,然后取下纸团看去,眉头皱了起来。杨瑞也凑过去。吴风把纸团递给杨瑞。杨瑞接过看罢道:“果然如此。”
吴风道:“怎么?”
瑞道:“‘慰以相思’,志儿和这白衣女子彼此有了爱意。”
吴风略有些不悦,道:“胡闹!”
两名侍女托盘来上茶,备了一些晚点,然后转身出去。
杨瑞道:“这一年多来,我就时常发现志儿魂不守舍的样子,我便猜得他定是在外结识了哪个女子。若是正经人家的姑娘,那是好事。凭我们‘风速镖局’的威名,讨个好人家的女子也不是难事。可志儿偏偏爱上摩尼教的女子?”
吴风道:“志儿也太不争气了!”杨瑞道:“也不知志儿是怎么认识她的?”
箫逸道:“爹,娘,可曾记得去年我们接山东的那趟镖吗?”
杨瑞似乎有所明白,道:“对,就是从那次回来,我觉得志儿有些不大对劲儿。”
吴风道:“怎么回事?”
箫逸道:“那天我们正从山东往回赶。当时已是中午时分,我们正绕一座小山缓行,准备到前面的小镇上歇息。突然有三十几个白衣人从小山顶上落下来,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吴风道:“可是摩尼教的?”
箫逸道:“当时我们并没有想到。他们为首一人高声道:‘我们是来借银子的!’”
刘智荣接着道:“对,对,我也想起来了。当时,我听了他们这样一说,想到他们是摩尼教的,因为听说过‘我们是来借银子的’这话只有摩尼教的人才说。我就对大少爷说,别理会他们。我就第一个抽出剑,准备和他们搏斗。”
箫逸道:“正当我们要动手之即,那头领却伸手道:‘慢!我们不要多,只要五百两,这对于你们风速镖局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又何必大动干戈。’
我说:‘是小事,但现在不行,改天你们到镖局,一定奉上!’
从那头领身后过来一人道:‘别跟他们多说!’
举刀便冲过来。然后我们便动了手。
原想他们不过几个毛贼,哪放在心上?
谁知他们个个武功高强。我们尽力拼搏,仍然难以击败敌人,有几个兄弟也倒下了,我的腿上也挨了一刀。那人和我打斗,我以‘萧门九剑’勉强保护自己。
唉,只怪我不用心练剑。
说到此处,箫逸感到深深的惭愧。
吴风道:“后来呢?”
箫逸道:“后来我和哥哥一块对付那头领,还不能取胜。突然,从山坡上又飞下七八个白衣人。这几个就已经对付不,现下又过来七八个,看来这次是要倒大霉了。等那七八个人落下,细一看,她们竟都是些女子,而且她们头戴面纱,看不见容颜。为首女子手拿一支笛子。”
杨瑞问道:“可是今晚这个女子,叫什么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