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逸道:“我想没错。那女子刚落地,随即双足一点地,旋转着身子,右手连连挥动,那些摩尼教的教徒一个个叫痛倒下,不知使的是什么暗器。其它的女子也抽出剑和他们打斗。倾该间,只剩下头领一人。那头领似乎认识那女子,想要问什么。而那女子手握笛子两端一扭,笛子变成二柄短剑。那人大惊,叫道:‘是你!’刚说完,已被那女子以极快的手法削破喉咙,瞪着眼倒下了。”
吴风道:“那女子分明是摩尼教的,她为什么还杀自己的人?”
箫逸道:“我们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刘智荣接着道:“正是这样。后来又从前面来了一辆带篷的马车和十几匹空马,赶马车的也是一个白衣女子,后面的那些马都是她们的坐骑,是来接应她们的。马车和空马到了跟前停了下来,赶马车的女子调转了马车。那雪儿先飞身上了马,其它的女子陆续上马。还未等随从都上得马去,大少爷出于礼貌,上前走了几步对雪儿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不知姑娘芳名,何以为报?’那雪儿转过面看了大少爷几眼,然后对还未上马的四名手下示了示眼色,四个白衣女子以极快的身法闪到大少爷旁边,点了大少爷的穴道。接着四人驾起大少爷落到马车上,一扬鞭便走,并有四人留在后面掩护。二少爷让我们到前面的小镇会合,他就立刻上马追去了。”
杨瑞急问道:“追上了吗?”
箫逸道:“我一直紧追不舍,她们见只有我一人追来,而且已远离大家,后面的四个女子就拦住了我。她们也不和我动手,只是为了拖住我,好让她们把哥绑走。我很着急,只好先出手。我就她们和打起来,但她们并不下杀手,我也无法取她们性命,再说她们个个武功不凡,一时间我也拿她们没着。打了约一顿饭工夫,她们退在一边,说我哥不会有事,会很安全,让我先回去,让我们过了午时在月桥等候,大哥自会回来。虽然这也有些可信,但终究让人摸不着头脑。说完她们便和我拱手告辞,拨马走了。我还是不放心,跟在她们后面朝前面的集市而去。”
吴风道:“后来呢?”
箫逸道:“谁知在街上拐了几个弯,竟不见她们的踪影。”
吴风和杨瑞异口同声地问道:“她们呢?”
箫逸道:“我也不知道。和大家说好的,在小镇上会合,没办法,我只好牵着马在街上转,打听月桥在哪里。等大家来了,我们便在一家酒家歇息。午饭后我就去镇西的月桥,在那儿等了有半个时辰,才见大哥牵着一匹马从西面走过来,那马正是雪儿的坐骑。还没等我去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先说这没什么,回去后不必告诉爹娘。我终是不明不白,但大哥认为没什么,那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吧,反正大哥安全无事,我就答应了他。
赵炫道:“你接连三次让我一败涂地,令我面上无光,这口气我是一定要出的。”
箫逸道:“小王爷言重了,那不过是小王爷手下留情罢了。”
赵炫道:“手下留情?你也太目中无人了?在临安,你占尽了风光,出尽了风头。临安人见了我如见鬼魅,而你箫逸,视你如神人。哼!”
说完转而对老板道:“那是你的儿子?”
老板不敢说话。赵炫道:“你该不会把我骂了一百遍了吧?”
老板听了这话,忙道:“不不不,没有。”
赵炫道:“没有?哼!没有才怪!你不走还在这儿干什么?快滚!”
老板惧怕赵炫,但因要请箫逸到自己店里喝茶,也豁出去了,站着没动。箫逸道:“你先进去,我一会就去。”
老板听箫逸这般说了,想说什么也没说出口,看一眼箫逸这才不情愿地转身进店了。
箫逸再看赵炫,心道:“恐怕他今日不会善罢甘休。”
赵炫一笑道:“怎么样?敢不敢到岳庙前再战一次?”
箫逸道:“实在报歉!我这儿有事要做,小王爷要是有兴致的话,改天我一定奉陪。”
箫逸只是想推脱过去算了。赵炫道:“今个儿我就有兴致,何须等到改天?就算是在大街上也不错嘛。”
他这话一出口,二个随从便抽出了钢刀。
“少爷!”
这时有五个少年喊着从东边跑过来。这五人原是临安城的泼皮混混,是箫逸把他们训服了并给他们找了事做,在箫逸不出镖时可以来找他玩,他们跟着箫逸也学了一些功夫。
这五人正是来找箫逸的,一见赵炫就知道他在找茬,便纷纷握紧拳头,怒目以视。赵炫见这五人来了,而自己只带了二人,寡不敌众,便道:“走!”说罢拨转马头走了。
箫逸看看茶馆老板和老板娘都不在门口,对七人道:“走,看戏去。”
七个人跟着箫逸向东去了。正走着,只听有人道:“哟,这不是箫少爷嘛,这是往哪儿呀?怎么?不敢来这儿坐坐吗?”箫逸循声望去,原来是被誉为“天下第一院”的“忆君苑”的老鸨。
“忆君苑”是二层楼阁、豪华阔气,门匾高悬,上雕“忆君苑”三个黄金大字,这不是其它妓院所能攀比的,因此被称为“天下第一院”。
箫逸偏喜欢到瓦肆听戏听说书,虽从这“忆君苑”不知过了多少回,也认得老鸨,但从没留意过这儿,加之说书的早就说过,到这些地方来是不正当的行为,因此鄙视这寻花问柳的勾当,讨厌这肮脏的地方,从不接近这风流之地。
箫逸见老鸨如此说了,好似有责怪之意,再说都在这街面上,也很熟悉,不必和她惹得不愉快,便道:“哪里?我这是听说书去,改日有空再拜访吧。”
心里暗道:“你这是什么地方,有什么值得我喜爱的呢?”
老鸨笑嘻嘻道:“哎呀,箫少爷,怎么?老娘请你喝酒难道也不配吗?”
箫逸见她还真来了劲儿,忙道:“不,不,不,妈妈哪里话来。”
还没等他说完,老鸨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吧!”说完把手一伸,作了个请进之状。
箫逸一看,今天是被她缠上了,不过喝杯酒也没什么,拱手道:“既然妈妈有如此盛请,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但八人都进去似有些不妥,只让志明和志平随自己进去,让其它五人先去瓦肆等着,在这里稍稍一坐,便去找他们。五人答应了便先去瓦肆了。箫逸随老鸨进了“忆君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