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贵教授的讲课风格依旧诙谐有趣,他提出了一种以四阶前馈为基础、外加有理分式补偿器的前馈控制架构,并针对该有理分式补偿器控制参数整定的问题,提出了一种数据驱动的参数整定办法。
这堂课的知识点单单放在书本上来看,绝对是天书级别的难题,但宋煜贵教授凭借其独有的个人理解和渊博学识,硬是将佶屈聱牙的枯燥知识趣味性的讲解透彻。
时俊青沉浸其中,比对着教材书听讲,不时会拿起圆珠笔记录课程的重点,光刻机的前沿知识就仿佛涓涓细流一般进入脑海,很多难题都随着老教授的提点迎刃而解。
正学得入神时,感觉到有人捅了捅自己,时俊青疑惑地抬起头,发现不知何时,李泽言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整间阶梯教室的学生们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一旁的刘禹不知道在座位上站了多久,整张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见李泽言指了指自己的耳机,时俊青摘下来,终于听见了对方讲话,声音平平淡淡的,“同学,上课期间打游戏可不好哦,不过你这手机的防窥膜质量挺好的,玩的什么游戏呢?”
时俊青摇了摇头,“我没有打游戏。”
李泽言儒雅的笑了笑,“同学,这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你瞧旁边这位同学,就很勇敢地承认自己在打王者了嘛。你们这个年纪贪玩其实很正常的,只是光刻机这门课程很重要,未来会有很多地方需要这种科技,国家尚且负重前行,你们怎先时光静好了呢?”
前排的女生们偷偷笑起来,一旁站着的刘禹脸更红了,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
时俊青从位置上站起来,环视了一圈教室,说道:“我没打游戏,刚刚确实在学习,至于你信不信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再说了,偌大个阶梯教室几百号学生,不会就我俩在这儿走神吧?你大老远钻到角落里来就为了抓我俩玩手机?”
李泽言十分自信的伸开臂膀,笑道:“大家不都是在认真听课嘛?可我只看到你们两个人在低头走神,知错能改才是好学生嘛,不敢承认?”
时俊青心里哼了一声,刚刚自己又不是没抬头观察过,整间阶梯教室除了前排那些女生强忍着枯燥去听李泽言絮叨自己的装逼史,男生们基本都在低头看手机,后来讲到光刻机时,前排的忠实拥趸们至少也有一半脱粉了。
那么多走神的学生,偏偏跑过来抓自己跟刘禹,明显就是寻仇来的,时俊青立即想到刚刚上课前逸夫楼下拍合影的那一幕,心道好一个牙尖嘴利记仇的男绿茶。
想到此处,时俊青懒洋洋的叹了口气,大言不惭起来,“好吧,这位李泽言学长,我承认刚刚你讲课时我在走神。为什么要走神呢,因为你讲的课我实在听不下去啊,不就是照着教材念嘛,我上我也行!而且你的讲课,我觉得水准照着梁老师差太多了,如果没那个金刚钻,还是不要在这里占用梁老师的上课时间了。”
旁听的梁师太听着时俊青夹带马屁的话,脸色稍微缓了缓,但还是故意板着个脸道:“时俊青,李泽言在光刻机领域的学识还是很高的,他给大家分享一点学习经验,也是希望能提起大家对于这门课的学习热情,是出于好心的。”
时俊青对着梁师太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教室里的同学们,问道:“如果李泽言学长对自己的讲课那么有信心的话,不妨向大家提问一个简单的问题,刚刚他所讲的光刻机里的前馈控制技术,有谁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