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原来你能飞啊。”怀幸这才发觉有点不对劲了,这好像不止是金丹师叔,应该还跟师父挺熟。
不过人已远去,怀幸也没办法多问,只得身化虹光,纵而赶赴时园中去。
仅稍一会,怀幸就已抵至时园,门洞大开,并无阻隔,怀幸径直走了进去,打量着前方。
一如上次所见一般,时园依旧有着些许杂乱,夜色深沉,也未铺设什么照明之物,无垠的黑暗中似乎有甚不明之物摇曳在原先石桌旁。
见此状,怀幸随即将灵光赋予眼眸间,观得剑光明灭,一道人影似在舞剑一般,宛若游龙身似惊鸿,如梦如幻。
只观其脉络,不过是怀幸散修时所修的基础剑术,并无甚稀奇,然舞剑之人倏地一剑刺来,不见半点剑光,尽数笼罩于黑暗中。
怀幸亦早有准备,似乎早防着他来了,也忽地抽出剑,与之交起手来。
两人默契地未用灵气,只纯以剑技交锋,一如江河奔涌,浩浩荡荡,一如势不可挡之态。一剑技纯熟,攻卫绞崩,须臾间变化万千。
“好剑法。”舞剑男子大声一喝,叫起好了,手中动作却是不停,反倒是愈加凌厉起来。只见剑势一变,犹如天地之威,意与神合,盖压万般变化。
似乎怀幸无论怎么变化剑招,好像都挡不住师父这一剑一般,此剑虽也不过剑道二境之意,却全非此前王珂那般以阴邪繁复取胜,纯以势横行。
一如怀幸所猜测一般,此试剑之人正是他师父时驹,一样的不讲武德。
“好好看好好学,什么叫真正的剑道二境。”时驹似乎看出了怀幸心中所想一般,剑势似乎放缓,却愈发沉重,较怀幸不过一尺之遥,似斩不斩之态。
看着即将刺个正着,怀幸竭力奋起,虽只剑道一境,剑意仅是一纯粹之意,尚未开始如同时驹一般分化开来,稚嫩得很,却依旧顽强地抗争起来,如风雨浪潮间一叶扁舟,摇摇欲坠之态。
就在怀幸已然要抵挡不住之时,时驹悄然收回剑去,一切江河之涌,天地之威犹如幻象一般,刹然间消失了。
在没有此般重担后,怀幸也是如释重负地泄下气来,顿时滑落下去,一手支撑着,匍匐在地。
“你呀,还得练练,不要再那么模仿王珂,追逐于剑道繁复,纯以一剑斩之,亦是大道之途。”看见怀幸这般惨状,时驹却是没好气地笑了一笑,不过还是悉心告慰他一番。
“剑道五境也分剑意五品,其剑意即你心中形神情理的统一,不同之人剑意亦不同,平庸之辈纯采五行之意,如你三师叔;良才可觅阴阳,一如王郊;至于天纵奇才嘛,自然是取之于天地,像你师父我。”
听着这话,怀幸心中对剑道倒是明悟了几分,这般话语时驹给的书中并非未讲,只是远不如时驹高屋建瓴,没那么全面通透。
“只是,师父怎么知道我见过王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