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七月十八,决赛的日子剩下不到一天半的时间。
可是,楚承安这个头却在关键时候失踪了,饶是老成的华清也着急了。
从昨天钟直开始小面积的寻找,到今天全线出动,一时间消息在天下山庄传得沸沸扬扬,当初在客栈目睹他们争执的江湖人多,于是乎,最后的矛头都指向了墨山派的墨风。
墨风自从上次吃瘪,他嚣张的气焰不减,但是内心还是知道了天外有天云外有云。
尤其是他与丑女比试,全仗着一柄利剑在手,倘若再不精进,那他拿什么来一洗耻辱,保持他四大弟子的首位。
从来不屑于临阵磨枪的他,也沉住了气,静下心来认真的练剑。
练到忘我境界时的剑法看似花俏无杀伤力,实则波涛汹涌,一招中藏着几个变化,每个变化中又蕴藏着剑锋的转变。这后面几招是师父的经历几十年,凭自身经验有感而发自创的,并未传给他们。
只是师父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的演示过,他要是有心要学,凭他的天资自然能琢磨出来的,只要他认真想做好一件事情是很轻松的,并且在师父创的招式上加了做了适合自己风格的小幅调整,更加的得心应手了。
这次他把这招作为密召,必胜无疑。
有人来了,秉气聆听,大概有三个人的脚步声走来, 他快速的收剑入鞘,明晃晃的秋寒剑的光泽都被雪藏了,但是它散发的威力收势不及,周遭的竹竿已经横断了一片,树叶落了满地。
看来他又上了一个层次,天赋真的好得让人嫉妒。呵呵,他这么的努力,韬光养晦,终于以为能够齐头并进了,原来还是差了一截。
墨云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苦涩与不甘,嘴角却生生了挤出个灿烂的笑容。
“大师兄你的剑法又有进步了,师父知道定然为你高兴。“墨云赞道。
墨风嘴角讥诮,随手递过剑去。墨电小师弟早已经习惯了大师兄的做派,麻溜地去接,他却避开了。
高傲轻蔑的瞟了一眼墨云,墨云脸沉了一下,面色随即恢复,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恭敬地接过他递来的剑,站立在他右侧后半个身子。
“你们不好好的练习,怎么有跑我这里来?勤能补拙的道理还要我来教吗?”他拿出大师兄的派头教育,一脸的不烦。心中暗嘲他们中除了了墨云还有两下,其他的就是个蠢蛋。墨云吧,想和他在墨山派较高下那就是自不量力,量他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
“大师兄陈安不见了!”墨雷急性子,开门见山。
“陈安?是什么人,一个两个三个的兴师动众的来找,阿猫阿狗的事情也值得来烦我。”他一脸的鄙夷,嘴唇讥诮上扬,眼睛里满满的高傲与不屑。被他们这一打扰他兴致索然,自顾的迈开步子向林外走去。
墨电已经跟在身后亦步亦趋,墨云见墨雷还杵在原地,额头的青筋外露,他温和的拍了拍的肩膀,对他露出个安慰的笑容,“好了!”
墨雷收起情绪,跟随其后,望着二师兄挺直的脊梁发呆,要是接师父衣钵的是二师兄就好了,为人谦和有礼,有勇有谋,论人选他自然是最恰当的,他们也不要在大师兄下面过得如此压制。
墨云跟在他身侧后半个身的位置不快不慢的走着,走出了竹林,他卖了个关子道:“大师兄,不是我们几个大惊小怪,而是此事与你有关,这不我们才赶来通知大师兄。”
此言引起了墨风的兴致,果真减缓了脚步,“哦,说来听听。”
“这陈安就是在客栈与大师兄你比武的那个丑颜丫头,大师兄只知道他的相貌却不知道她的名字。她也进入了总决赛,人却过了半决赛就失踪了。那伙人现在到处寻找,当初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少,现如今传得沸沸扬扬,所以的矛头都直指我们墨山派,说是大师兄你所为。”
“混账!到底哪些人胡说八道,敢毁我们墨山派百年声誉,是不想在江湖混了吧。”墨风恼怒,衣襟鼓鼓。跟随其后的人也立马噤若寒蝉。
看他的反应他就知道,事情果然不是他做的,他心中倒有几分真盼着事情是他做的就好了。他自侍师父宠爱,武学天资过人,向来眼高于顶,这种事情他还不屑去做。从小一起长大,他可以说比墨风他自己更了解墨风。
又走了几步,墨云见神情有所缓,“我们自然知道不是大师兄干的,但是悠悠众口,不是说我们墨山派强大就能堵住的。”曾参杀人“的故事你也听过,这传来传去,要是被江湖人坐实了这个罪名,只怕不取消参赛资格,也会影响我们墨山派声誉。大师兄胜了,也会说你胜之不武。”
分析条理清晰,语气不卑不亢,墨雷和墨电对二师兄是心服口服。
“倒是有几分道理,此事却不是我所为,墨云你有何见地。”墨风停了脚步,随风摆动的墨竹被风吹得沙沙的响,纤细柔软的竹子来回波动。
墨云从身侧仔细了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高傲,似是认真询问的。他谦虚道:“见地谈不上,只是就在比赛前的节骨眼上出事就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