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望江楼从来就没有吃霸王餐的人存在,这个是什么概念?这里黑白两道的人都有,却没有可以闹事的人出现,这代表这里根本就闹不了事情。
外面已经与花无香所在的秋明殿为敌了,现又与朝廷杠上了。没准天下山庄也在找她,她可不想再来个什么组织什么派系的。
她的小命珍贵的,说好的还没玩够,怎么能够不惜命呢。
她站起来,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
小二见她突然起身,笑得有点瘆人,还以为是要一翻打斗,迎招动作都摆好了。
“我怎么会吃霸王餐呢。只是我朋友他有事先行离开了,我的钱都在他那里呢!迟些他回来找我就会把钱垫上。”
“不成。若是等在这里,我们还要派专人看你,万一他若是不来,岂不是损失更多。”小二收起手,重新把巾子搭在肩上。
承安暗骂了醉书画一顿,心里把他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她光顾着生气,都忘了醉书画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他都不知道自个的祖宗是谁,她又上哪里找他的八代。
“你看这是给我娘子买的一支簪子,成色不错,拿来抵押饭钱应该足够了。”承安大气的从袖子中掏出,反正不是她的东西,送出去她肉都不会疼下。
小二并未伸手去接半路又缩回:“我们不是当铺,不会识货断价。倘若是贵重物品您要是就抵了一顿饭岂不可惜!”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究竟要怎样?爱要不要。”她本来就是一肚子火,好言好语的说话,人家还不赏脸。
好耐心磨完了,脾气就上头了。她强行把金钗塞到小二手中,转身就走。
“慢着!姑娘还请三思。”
一声浑厚沧桑的厉声自她身后破空传来,声到人到,声停人立。
一位约莫五十岁的长者赫然出现在她眼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听他吞吐的气息,声音,速度就可以断定这位功夫了得,望江楼果然卧虎藏龙。
她屏气凝神耳听八方,将四周的动静尽收眼底。
原来这里布满了暗哨,一举一动都尽置于眼皮底下,只要她轻举妄动,这些人就会现身。
这种地方果真是不能乱来的,还好她没有冲动。
该死的醉书画,什么地方不选,偏偏选了这。
对面就是皇宫,如今又招惹了这里,危机四伏,这个情境下亏他还有心思花前月下,撒手丢这么个烂摊子给她。
小二见来人,脸色明显的轻松不少。跑上前道:“平叔,这位公子没有逃账,只是身上没现钱,这是他给的金钗,您看看是否可以抵押饭钱。”
小二对这个平叔尊重有加,客气的拿出金钗,笑道:“我一跑堂的小二,没见过世面,不识真假。再说我们望江口从不收器件古玩,就是怕惹上官司麻烦。”
“恩,思虑周全,不错不错。”平叔接过金钗,拇指与食指相捏,捻得金钗不停的转动,目光落在簪上若有所思。
小二得了平叔的夸奖,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压不住的开心:“那依平叔要怎么处理。”
承安从他们的谈话中知道了他们的顾虑,她拍着胸脯保证:“此物是来我购买来准备给我家娘子做诞辰礼物的,绝不可能是脏物。虽说样式简单秀气,可材料是真金白银,做工精细。抵押一顿饭那是绰绰有余的,说起来还是你们赚到了。”
“这………”平叔脸色颇有些为难,迟疑了一下道:“望江楼以往从未有过先例,这事我也不能做主,还得请楼主定夺。”
“你不是掌柜的?这里还有楼主?”
“我是掌柜得不假,我只是替我们楼主管理的望江楼的,定规矩拍板的人可不是我。”他脸色和蔼了不少:“难得公子与夫人伉俪情深,若是悉心准备的诞辰礼物就换了顿饭,岂不是可惜。”
“那你们的意思是......”她可不相信他们会被所谓的夫妻情深所感,分文不收的让她出门。
平叔捋直了胡须笑道:“当然不是了。我们楼主素来喜欢广交朋友,若与公子投机,别说这顿免费了,以后想来就来,朋友款待。”
他把钗又递还来:“在下愿为你做个引荐,还请公子随我去一趟,成与不成的关键在楼主的意思。”
平叔见她似乎有所疑虑,顿了一顿道:“倘若公子与咱们楼主趣味相投,金钗就可留与夫人了,岂不美事一桩。老朽也就成人之美,功德无量了。”
“好,我跟你去。”承安见他如此说,也不做言语的推辞,直接就收下了。
吃饭的时候还说着要见上一见这里的主人,这么快就要见面了。虽然是误打误撞,却也成她之美。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她简直是迎来了柳暗花明又一村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