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毒生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对方都没动手跟他过招,怒道:“有种挑衅没种迎战,我道有什么本事,原来是嘴上功夫。”
“哈哈……”人群中一片哗然。
承安耳不红脸不臊,骄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句话送给你这个老匹夫。”
但凡擅长使用判官笔的人定是点穴功夫过人,而且他笔长才七寸,必是要近身搏斗的。
两人在众人的观战下恶斗了几十招,笔毒生见没占到便宜,笔锋陡转,朝她张臂持扇的腋下点去。
承安心道若极泉穴被判官笔刺中,这双手气脉阻绝,确实废了。
这个笔毒生确实有两把刷子,怪不得口气狂傲。可她楚承安也不差,若拿此人与花无香,南苗四灵比较,还算不上劲敌。
判官笔点来时,顿时从七寸伸至两尺三寸,众人“呀”,都是惊叹之声。刚才那招真是又显又惊,看着们都捏了把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将扇子咬在口中,闷哼一声,垂下双臂拢在腰侧,仰腰下弯成弧。与此同时,她下仰的同时以一腿为定点,旋转半圈,用掌风引着判官笔转了弯。
随即她续集掌力,玄女掌一掌击出,大呼一声“破”,判官笔如破竹之势径直朝笔毒生的胸前的足阳明胃经的屋翳穴击去。
笔毒生轻敌在先,未料变故,着实挨了一击。此人也是个硬汉,运气抵抗,双手生生抓住了判官笔,喉头吞吐两次,调转笔头欲再战。
承安扫了眼四周,看了看笔毒生,摆摆手,“今日本姑娘有事,恕不奉陪。”
“休想走。”笔毒生眼眦发红,胡须抽动,哼道:“方才是老夫大意轻敌,胜负未定,别以为我便怕你了。”
承安心生厌烦,给脸不要脸,念及他在江湖上已有声名,不想让他晚节不保,还不见好就收。
她骄喝道:“我说你这人有完没完?”
“还是那句话,乖乖交出来,否则休想有…命…离…开。”笔毒生说话气促,声音气势大不如前,却着力加重后面几个字。
承安眉头一跳,莫非她轻敌了。此人还有什么后招,还是有后援。
‘制毒养毒’,她回想之前看客们的夸赞之词,暗自分析。
“我从未见过冲仙花,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拿了你的冲仙花?”她执起缰绳,顺了下马背。
“证据?”笔毒生笑道:“东西就在你身上,还敢要证据,脸皮之厚闻所未闻。”
真是好笑,哪来的笃定。她怒道:“无理取闹,不服就再打一架。”
承安从小是捧在掌心里长大的,脾气有几分傲气,她楚承安要什么东西,用得到偷。她明知对方可能有后招,可她又忍不下这口气。
此话一出,便成了挑衅。果然笔毒生神情激动,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姑娘要是没拿,何不自证清白。若是冤枉了,尔等都是见证,也好叫笔前辈向姑娘赔礼道歉,解开误会。”人群中有人道。
承安顺着声音看去,这不是墨山派风云雷电中的墨云,真是哪里都有他。
她对此人说不上厌恶也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他心思深沉,谨小慎微。
一人开口,众人纷纷附和。“自证清白,!自证清白!!!”
他们是算老几,她凭什么理会。别说她没拿,她拿了也与他们无关,最见不得这种以正义之名的道德绑架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