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儿,这个你拿着。”
夏砚低头,看到的是一个红布缝制的钱袋。
“大母,您给我这个干嘛,这是我留给您的,您还要掌管这个家。”
“不用了。”祖母摇了摇头,“我也老了,用不了什么钱。并且砚儿,这么多年,都是夏家欠你的,小时候让你离开,却一直依靠着你生活,现在却”
祖母说着说着,眼中留下了浑浊的泪水。
“这个钱,你自己收着吧,这是你自己挣得,就当自己的嫁妆,找个好人家。”
夏砚急了:“大母你说什么呢?砚儿不嫁人,砚儿要一直服侍您。”
“傻孩子。”祖母摸了摸夏砚的秀发:“哪能不嫁人呢?女人不嫁人,生命就不完整,我这一把老骨头,再也不能拖累你了。”
何茗的脸一下子浮现在夏砚脑海,她愣了愣神。
祖母会错了意:“砚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人说你什么了,那群老贱人,长舌妇,我要年轻几年,哪能容她们乱说。”
祖母突然激动起来,说完话后,连续咳嗽好久,让夏砚着急不已。
“大母,不是这样的,是”
“是什么?”
夏砚脸色微红。
“难道你有心上人了?”
“没有。”
祖母见过多少大风大浪,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孙女的心思。
“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小伙子,是个老实人不?”
夏砚想起了那夜何茗的各种花样,脸色更加臊红。
“他可不老实呀,大母你欺负我。”
祖母笑了笑,拍拍夏砚的手。
“若是个良配,你就争取,若是不行,那也要懂得放弃。”
“我,我,我不说这个了,我进城一趟,去看看小弟。大母你好好休息。”夏砚飞也似得逃开。
走在进城的路上,夏砚脑海中回忆着与何茗重逢后的一幕幕,那间张记书坊,那海边奇怪的歌声,那一夜的温存。
“何茗,大母这样说了,可能我真的很快就要嫁人了,你知道么?”
“我还能再见你一次么?”
回忆像开了闸门的洪水一般汹涌而来,她想起来了那个早上,何茗让她等着他的那个清晨。
大约在何茗走后没一刻钟,就响起了敲门声。
“来了。”夏砚喊道,心中很奇怪,郡主府不近,这一去一来,也太快了吧。
然后房门推开,一张绝色的容颜出现在门口。
馨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