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真有看上的,臣弟自然会跟皇兄请婚,”凤惊澜的目光,盯着德公公手里的锦盒,是那幅《听涛图
一时间,他的眸光晦暗不明起来。
皇帝亲自打开锦盒,展开画:“季涛先生的画,每次观之,叫人有种身临其境之感,你拿去吧,太后寿辰之前拿回来便是,可别说朕小气。”
“多邀请些贵女。”
凤惊澜苍白着脸,应了:“赏画宴,臣弟还是行的,前朝国库的事情,目前暂时不成了……咳咳,臣弟先退下了!”
凤惊澜抱着《听涛图走了。
“神医谷的神医,当真有这么厉害?”皇帝忌惮无比的望着凤惊澜离去的背影:“活死人,肉白骨?”
“这个——老奴不知,不过王爷中了箭,是货真价实的,王府里有做客的神医,之前也确有耳闻。”德公公竖起手指,比划了一个“二”“少了两枝箭。”
“他当真这么弱了?”皇帝不放心的问道。
德公公点了点头:“气血虚弱,内力浮动。”
皇帝沉默半晌:“他若是能乖乖如此听话,朕也不是不疼他,去吧,帮他把宴会开热闹些。看看他钟意谁家的贵女。”
凤惊澜坐进马车指着,神色顿时恢复如常的冷冽:“李程候不是一直想找神医谷的人治病吗?赏画宴的时候,叫他过来府上看看神医有没有心情给他看病。”
马车旁的韩爽脸皮抽动:“属下家那位老爷子,只怕脾气古怪的要翻天。”
“所以叫他来碰运气,神医不给他治病,就不是本王的事情。”凤惊澜抬手摸上心口的中箭处,不由自主的想,顾青璃那小丫头现在干什么。
要是真的有这个老爷子就好了,韩爽暗戳戳的想:“不如问问那位李程候,为了治病,他能给神医谷开出什么条件?”
凤惊澜的回答风牛马不相及:“本王府上要开赏画宴,你等下过来写帖子。”
韩爽腹诽,王爷您只是身上中了一箭,又不是手中箭了,他只是个军医,不是王爷的文书,但是韩爽不敢说,闷声道:“到时候院子里人多手杂的,府里弟兄们,怕是看不过来。”
“那本王要你们有何用?”凤惊澜捂住心口,咳嗽了起来。
“王爷切莫动怒,这箭伤及心脉,万万不能动怒。”韩爽靠近马车,急道:“可要请——那位神医老前辈帮王爷看看?”
“本王无事,还是先张罗赏画宴,”凤惊澜用帕子擦去嘴角沁出的一丝血迹,他的手指拂过身边装着画轴的锦盒。十二万两的画作,直接交给他,拿去叫人赏玩,他怎么也不信他的皇兄会是如此大方之人。
这画上,又有什么玄机?
“你查到水离君此人了吗?”
韩爽苦着脸说道:“王爷,您就别难为属下了,那水离君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上哪里查?那个沈姑娘的嘴跟锯了嘴的闷葫芦一样,怎么问她,都是无可奉告。属下是听说,太子殿下遣散后宅的时候,是给每个人给了钱物,到底具体是什么,没几个人知道。属下总不能把这些女人找出来,问问太子府里有那些收藏吧?”
凤惊澜的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盒子:“这赏画宴,刚好打乱了本王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