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在意,她的脑子里只有回家两个字,她必须在苏嘉木规定的时间内跑到家门口,要不然,他很有可能停了给自己的钱,那样,爸爸的病就没有办法治疗了。
沉清扬是尿毒症,这就是一个烧钱的病,没有了苏嘉木一万块钱,他只有死的份。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还有四十多秒的时间,她连按拿钥匙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将身子靠在门上,顾不得擦掉脸上的血痕,就用手拍打了房门。
“苏嘉木,你开门,我回来了!”
苏嘉木开了门,他刚把门拉开,沉默就从外面滚进了屋里,然后重重地躺在了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是准备上演苦肉计吗?”
沉默顾不上他的冷嘲热讽,她举着手机,上面的时间刚刚好,“我没有迟到。”
苏嘉木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停在她没有穿鞋的脚上,“是没有迟到,但是你能不能先起来,把你的脸洗一洗,别忘了,你现在还顶着苏太太的名头,我苏嘉木丢不起这个人。”
沉默忽然欣喜若狂起来,只要苏嘉木承认了自己没有迟到,他就不会耍赖,那就意味着爸爸的医药费,还能得到保证。
她先去屋里拿了睡袍,在洗澡间洗了澡,又把染血的羽绒服扔进了洗衣机,才慢吞吞地走出浴室,对着坐在客厅的苏嘉木道:“说吧,有什么事儿?”
“什么叫有事儿?这是我的家,就连你都是我的,没有事情,我就不能回来了吗?”
苏嘉木似乎是喝了酒,说话的时候喷出一股浓浓地酒味,“你忘了了,你爸的手术费可是我付的,要没有我,他就只能是等死的份。”
沉默低着头,这是事实,由不得她不承认。
“还在那杵着干什么,跪到我身边来。”
沉默走到他的身前跪下,可怜的像是一条狗。
“嘉木,当年那件事不是我策划的,我也是受害者,我跟你说过的。”
“你敢说不是你策划的,那一晚有你那么多的同学作证,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你可以查监控的?”
“监控?我三年前就查过了,那个摄像头早就坏了。”
这件事沉默也知道,事后她也去找过监控,也同样被告知摄像头已经坏了。
她不相信,当时她苦苦地求了那个保安大叔,让他给自己一个清白。
后来直到接受了她两千块钱之后,那个大叔才说,是秦家授意了他,让他弄坏了摄像头,但是却死活不肯为她作证。
深城的秦家不是谁都能得罪的。
后来她又找过那个大叔,别人却说他已经离职了。
“你可以去找那个保安大叔的,他说过,这一切都是秦家让他做的,只要找到了他,就可以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