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很多奸猾的匪贼亡命天涯一生,最终还是被抓住的例子可不少!”魏德义拿出了一定要把贼抓到,哪怕等个二十年的决心。
“是呀,贼总是要被捕快抓住的,这是兵与贼生来就有的宿命。”花非火表示赞同,但又尖锐地问了一句“可他偷的是官印,魏大人打算要多久才把这官印追回?!”。
“这。。。”魏德义的脸一下变成了猪肝色,然后慢慢地开始惨白,就像冬天的雪水逐渐将泥地溶解成白。
官印丢失,别说二十年,撑个二十天都难!!
“我倒有一计,魏大人不妨。。。”花非火贴着魏德义的耳朵,低语道。
。。。。。。
京城西区茶楼。
茶楼一角,直面西湖,风景宜人,西湖水波光粼粼的上面,是一片霞彩,此时就像烧了大半边天,剩下的几朵悠悠白云,给人几分宁静。
有一老人端坐茶楼此角上,面色沉静,但眼睛却像猴子一样机灵、狡黠,在不时吹来的风中,自得地品着杯中的龙井茶,茶水却是昂贵,老人每呷一口,就是十两纹银流出,花钱如水讲的就是这个意思。
老人很富裕,得来之钱并不干净,但如今富裕的人,又有几个是干净的人?!只是老人还很胆大,才在这西区做了笔大的,此时还敢在高端大气的茶楼,最昂贵的位置处,悠然品茶,仿佛几天前这西区县衙县太爷的官印此刻并不在他怀里揣着。
没错,他便是贼祖宗,叫这个名字,几十年来竟然没有一个贼反对,也不能说贼们都心胸宽广吧,只是捕快都奈何不了的人物,贼又能拿他怎样?!
就像现在贼祖宗怀里揣着偷来的官印,楼下还不时有巡捕走过,那又能怎样?!依旧一杆旱烟枪抽着,没必要躲,因为没人能带走他,哪怕是那县太爷亲自带着捕快来!
贼祖宗非但不会躲,还得第二次上县太爷的门。
原因,他这几天在西区闲逛,听到了一个消息,那位叫魏德义的县令,有一颗祖上传下来的宝珠,据说价值连城,有考证说是前朝皇帝拐杖上的一颗珠子。
但令人费解的事,就是这么一颗珠子,这个县太爷最近却要把之送上去,据说是送给刑部尚书的。
不说将祖传之宝送给外人合不合适,如果说送给上官能够升官发财,倒也能理解,可是他既没有送给上一级的大官,更没有往主管官职升迁调动的吏部送,而是送给刑部?!这是个啥意思?!
此心只有贼祖宗明白。
“嘿嘿,官印丢了,这小官也是着急,竟然连传家之宝都要送出去——想让刑部的人把这事盖着吧。”贼祖宗端着茶杯,想到这事时不禁嘴角弧度拉开,“也罢,既然你有宝珠,我就再上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