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是离不开偷的,只是贼祖宗不偷一般的财物,但这前朝皇帝的宝珠可不是一般财物,他可不愿意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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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围墙一角,又出现了一个黑影,来人已经对这很熟,凡是到过的地方,他都很熟。
偷过东西的地方,再来偷第二次,天下也只有贼祖宗会做。
“如我所料,这次县太爷增加了人手戒备,是被偷怕了吧,还是这宝珠比官印还珍贵?!”贼祖宗亮油油的眼睛,盯上了衙门前来回巡走的差役。
来回巡走的衙役并没能发现暗处的贼祖宗,尽管魏德义下了死命令,要让他们眼睛睁到最大,最好能在后脑勺上也长一只眼睛。
然而不用后脑勺长眼,贼祖宗就站在衙役的对面,他们也不能看见,因为他是贼的祖宗,贼的祖宗岂能让官府的人看见。
围墙的死角拒绝了月光的投射,星辉的覆盖,贼祖宗在里面就是个影子,没有人能看到影子,除非他不是人,很显然,衙役到底也只是普通人,平日里高底层百姓一等的普通人,自然不能看到。
既然看不到,贼祖宗就显得不慌不忙,即使看得到,恐怕贼祖宗也不会有半点心虚吧。
至于面前的这堵墙,两丈高的墙,五十年前或许还要借助绳子,爪钉,小心翼翼地爬上去,那个时候,他还不是贼祖宗,甚至还不算个上道的贼,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翻过别人家的墙头,只为偷摘人家院落里桃树上的还在发绿的桃子,当时心里也很害怕,很小心,但就是这样,他还是被主人抓住后痛打了一顿,那时候,他暗暗下了决心,下次一定要把这家人偷个干净。
他开始漂泊江湖,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接触了各式各样的小偷、混混,甚至还拜了几个真正做贼的人做大哥,也东拼西凑学了一身贼本领,干起了真正翻墙越户的勾当。
凭着一股机灵劲,他躲过被偷人家,躲过捕快,在一次次地偷盗得手后安然无恙,也一次次次地增长着贼的本领,直到有了贼祖宗的称号,也忘记了自己曾有的名字。
有一天,他做了个古怪的梦,梦到了他第一次模仿贼偷盗桃子的那家,梦到了他被抓住时“嗷嗷”直叫的被打,第一次从惊恐中醒来,醒来后贼祖宗二话没说,奔赴千里之外就把那家人偷了个精光,据说那家人的亵~裤都被偷光了,一家人伤心地哭成一片,贼祖宗开心地笑了,他还从没有这样开心过,尽管每次将别人的东西偷来后他都是很开心的。
这个时候,他也很开心,因为县太爷家的宝贝就要到了自己手里,或者对于贼祖宗来说,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呼——”风声卷起脚底的灰尘,贼祖宗双脚并拢,脚尖点地,人已飞到两丈高的墙头,然后往前轻轻一落,无声无息地落在了衙门的院落里,随后潜身于最近的一棵双人合抱粗的大树后。
院落里有着三三两两的衙役在巡逻,但这又能难倒贼祖宗?!
“呼——呼——”连续变换几个身影,他从一棵树快速移动到另一棵树,再由这棵树移动到了墙的一角,院落中的人并不能看到的一个死角。
但这,还不是他最终的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