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要不我背你吧?”
虽说相公这是罪有应得,孟明秋看着他一跛一跛地往前走,她还是心疼得不得了。
说着不顾朱辅焕的反对就走到他的前面蹲下身子,打算将他背出总督府。
“不用!”
虽然孙子衿踩的时候用力了,不过她穿的鞋子较为柔软,这会儿已经没有大碍,更何况让一个女子背出总督府,明天还不知道别人会如何议论他呢。
将她拉起,两人一起往大门口走去,正走到大门准备出去时看到外面不知发生了什么,那些几个衙役正将一队父子围在当中。
“大爷,您千万别动怒!”
将那对父子围着,领头的衙役苦着一张脸说到,“这位大哥,我知道你们父子千里迢迢赶来很是不易,可咱们总督大人日理万机,就算你们天天来他也没时间见你们,何苦在这里耗着?”
“这位差爷,不是我们父子想在这里耗着,实在是我们是受布政使司的征调才过来的!”
听到差役的话,那中年男子一边扶着父亲一边回到,“原本以为我们能在这边受到重用,全家老小都跟着过来,到了这边突然告知我们没这回事,这让我们怎么能接受?”
“差爷,要不您再进去替我们通报一声,说不定总督大人正好有空可以见见我们也说不定呢!”
说到这里,那个中年男子近乎是用恳求的声音。
“没用的,你看这里这么多人,若是人人都像你们这样,那总督府就没法运转了!”
见这边人越聚越多,那名差役朝那中年男子说到,“你们不是说是布政使司给你们的调令吗,那你们可以再去那里试试,说不准他们又改变主意了!”
那名差役也不想做坏人,只能将他们父子打发走,不要让他们这里闹事就行。
“父亲,要不咱们还是再去布政使司问问吧……”
看了看门口那些排着队等着接见的人群,又看了看威严的总督府,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
“也罢,如果他们还是那副态度,那咱们也只能打道回府了!”
见状那老者也不再强求,在儿子的搀扶下沿着台阶往下走去。
看到那对父子离去,一众差役的脸上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说真的,他们也不想难为那对父子,可是总督大人不接见他们自己也爱莫能助啊。
“见过世子!”
刚刚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岗位,那些差役便看到秦王世子朱辅焕正穿过大门往外面走,见状连忙向他行礼。
“免礼!”
来到那些差役的面前,朱辅焕想到那对父子,隐隐中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故而想打听他们是什么情况,“刚才那对父子是来干嘛的?”
“世子说他们啊……”
听到朱辅焕的问话,领头的连忙回到,“他们父子是从福建过来的,据他们说是收到了布政使司的征调,可是赶过来却发现布政使司说没有这回事,于是便想来总督府讨个公道!”
“世子您也知道总督大人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来处理这些鸡毛蒜皮……咦,世子?世子……”
那名差役还没说完,就看到朱辅焕一瘸一拐地往外跑去,看那样子是追着那对父子而去的?
他不明白,反正与他无关,他的职责是为总督府守好大门。
朱辅焕是去追那对父子吗?答案是的!
听到那差役的话他终于想起来有什么事情被遗忘了,那就是对于番薯的种植。
也怪他,自从到了盘龙岭后天天都在忙,这一忙起来就把这重要的事给抛诸脑后,他的父王也没跟他提起,若非刚才的事他还以为番薯的改种已经在稳步推进。
福建人来的人,还是受布政使司征调,用脚趾头想朱辅焕都能想到那是陈经纶及其家人。
为了避免他们走远,顾不得脚上的疼痛便撇开孟明秋朝陈经纶父子追去。
“慢点……”
看到相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下子往外面跑去,孟明秋连忙追上去。
那陈经纶父子走得也是快,才说话的功夫就已经走出老远,这可苦了朱辅焕。
“老人家……老人家,等一等!”
眼看就快要追上,陈经纶父子却准备上马车离开,朱辅焕连忙开口喊到。
听到喊声,陈经纶不禁回头,就看到一个少年正一瘸一拐地向他们跑过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有着倾城之貌的女子。
“这位公子是在叫老朽吗?”
因为没有亲朋好友在西安,看到二人朝自己跑过来,陈经纶转身停下脚步不确定地问到。
“是的,就是再叫您!”
见对方停下脚步,朱辅焕终于松了一口气,“敢问您老人家可是叫名讳可是陈经纶?”
看到陈经纶父子身边,朱辅焕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到。
“正是老朽,敢问公子有何事?”
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的名义,陈经纶并没有意外,这几天他们父子天天来,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只是他不知道这位少年叫住他有何事。
“那就对了!”
见对方就是陈经纶,朱辅焕心想还好自己碰见了,要不然明年的改种只怕要往后推迟了。
“陈老,我终于见到您了!”
见到了对方,朱辅焕心说今天真是没来这趟,要不然就与他们父子擦肩而过了。
“公子,您是?”
看到对方脸上的热情不像是假的,陈家父子不禁蒙了,这是哪一回事?
“哦,怪我,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见自己说了半天对方反而是一脸的问号,朱辅焕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跟他们互通家门,“本人姓朱名辅焕,乃是秦王府世子,而布政使司让你们来此也是本世子的意思!”
面对他们父子二人,朱辅焕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面色严肃地对他们二人做自我介绍。
秦王府世子?
听到朱辅焕的介绍,父子两人终于回过神来。
“草民陈经纶(陈以柱)参见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