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门外,刚写完《陈情疏》的官员大多还在发愣。有些心细的官员发现,嘉定伯周奎、锦衣卫千户田弘遇、太康伯张国纪等皇亲突然不见了。
“皇上驾到!”
“臣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演何在?”
“王德化何在?”
“朱纯臣何在?”
“党崇雅何在?”
“……”
“王一心何在?”
“来人,将他们拿下!”朱由检看着神态各异的几人,道:“尔等可知罪?”
“老臣无罪!”陈演抬起头喊道:“若有罪也只怨老臣平日清廉如水,家无余财。”
“陛下,老臣家里开销太大,此次捐助实有心而无力呀!”成国公朱纯臣叩首言道。
“…”
此时,殿外传来“嗒嗒”的脚步声。
“老奴王承恩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左副都御史施邦曜拜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平身!”
王承恩一脸激动的说:“陛下,奴婢奉旨查抄陈演等人家产,大有所获!陈演…”
朱由检摆了摆手,“施爱卿,此次抄家,朕特意吩咐督察院的御史随行。你来说说,都看到了什么?”
“微臣领旨!”
施邦曜站起来言道:“此次微臣及督察院同僚奉旨查抄陈演等人家产,在陈演家中没发现任何财物。”
“但微臣与东厂厂公方正化,于今日巳时在距京百里的榆垡截获了其子陈平还乡的车队。在车队共查获出现银一百二十万两,其它田契、珠宝、字画折合白银三十万两。”
“怎么会?”
“陈演不是清流之首吗?”
“施总宪岂会凭空诬陷元辅?”
群臣中响起了一阵骚动。
“东厂己将陈演之子移交给刑部,查抄的现银今天就能到。”施邦曜顿了顿,看向成国公朱纯臣道:“至于成国公,家中查抄的现银、田契等折合白银一百六十万两!”
“王德化家财共计三十万两。”
“…”
“以上财物大都押送在中和殿外,诸位散朝后大可一观。”
陈演面色惨白,突然喊道:“老臣有罪,但魏葆德也是同谋!”
“陛下,微臣知罪。”魏藻德连连叩首道:“《陈情疏》上微臣己写明,愿将十万两私财尽数捐助。陛下,微臣一时糊涂,现已幡然醒悟。还请陛下开恩,饶了微臣!”
“将此人拉下去,交刑部议罪!”
朱由检扭头看向陈演等人道:“至于陈演、朱纯臣等,朕给过尔等机会,但陈情疏仍一派胡言,朕乃刚毅之主,焉能被尔等所轻乎?”
“来人,将这些人拉出午门,斩首示众!其家产全部充公,家人待刑部议罪后一并处置。”
“崇祯,你如此苛刻百官,九连菩萨一定会再次惩罚你的!”王德化挣扎着怒骂道。
“带走!”
“今日朝堂上的一切,明天邸报尽数刊发以示天下。”朱由检站了起来,面对群臣道:“至于刚才家奴言,九连菩萨会降罪于朕?为了我大明社稷,朕就是粉身碎骨也甘之若饴!又岂惧泥胎木塑乎?”
“在座的诸位现在一定奇怪,为何朕会知道陈演、王一心等人在欺君?”
“还有《陈情疏》的法子是谁告诉朕的?”